我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以前我不知道,前两天,我才认清了自己,我觉得自己挺浑。
事情得从四月二十八号说起,儿子和美美商量好了,准备五一走。
我就和儿子商量,想让儿子二十九开车带着他姥爷姥姥走一趟远亲戚。
原本年底回来时计划,说过年了带着父母回舅舅家去,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疫情计划一直无法实施。
儿子一说要走了,我感觉省内疫情也清零好长时间,应该没事了,我就想起这档子事。
如果这次不去,只有等到年底。想想父母都九十多岁的年龄,现在身体还好能够走动,就多带她们串串亲戚。
大舅已经走了有两三年了,大舅临走时,一直个劲的叨叨我的母亲他妹妹,表哥打电话叫母亲去。
那天大哥三哥和我一起陪着母亲去的,见到舅舅的一瞬间,兄妹两就不停的抹眼泪。
“二妮呀!哥要走了,以后兄妹就两分离了,见不了了。”
舅舅一句话说的,一屋子的人哭泣,兄妹两个唠嗑着。舅舅说他们兄妹分开早,从小到大也很少照顾妹妹,心里很亏,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母亲。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其中的情由,这也不能怪舅舅。这些都是社会造成的,怨不得谁。
母亲是在河南闹饥荒的年代,被姥爷和太姥爷从临颖她们的家送到舞钢我们现在的家,那一年母亲只有十二岁,按当时的说法应该是童养媳。
见面两天舅舅就去世了。这几年自己有车,每一年回来,我都让儿子开车带着父母去走一趟亲戚。
我这人也挺急性子,只要认定的事,说去一刻都不能耽搁,拉上儿子开车直接就走,接她们过来,明早从我们家可以直接出发。
母亲还好,去给母亲一说,她很高兴,就慌忙换衣服。父亲没有在家,听说去河坡割草。
我就顺着地里的乡间小路找过去,小时候的一首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又荡漾在耳边。河坡也是我熟悉的地方,只是变了原有的模样。以前一河湾的荻子没有了,黄花菜也没有了,除了少许的杨树外,全都种的小麦。
父亲就在河沿边上,割野生的荻子,嫂子抱着往地里撒。我把我的想法给他一说,他没有同意,说的很有道理。
因为疫情,虽说现在不那么紧张了,但还不能大意,万一牵扯出什么事情的话,都说不清了,不但连累了家人,也连累了亲戚。
我想想也对,疫情期间真是不能大意,只是我想的不周到。我也只是想着在父母的有生之年,能多带母亲回娘家去探探亲。我听取了父亲的建议,取消了这个计划。
儿子他们几个五一晚上按时出发,女儿说让我们去郑州玩,我也没有给父母说一声,就和李博五月二号坐了个顺风车就杀到郑州,那几天只顾自己在那里欢欢乐乐的疯玩,一直也没有想着给父母打电话说一声。
那一晚妹妹给父母打电话,母亲问到我,妹妹说我在郑州,妹妹还给我打了电话说了父母问我的事情。
可我仍没有想到给他们打个电话,只想着父母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说不说都一样。
那天从郑州回来,我又停了一天才去看父母,没想到父母一看到我就笑了。说这么多天也没有我的信,也不知道在那,上午找我号码又没有找到,还说下午再找。幸好我去了,就不用找了。
父母说着这些话,一直都是笑着,一点埋怨都没有。其实我和他们只有半月时间没有见面,父母都一直在挂牵。
在父母心里,父母不希望我们多富有,也不希望我们给他们买多少衣服和礼物。只要我们能该几天给他们打个电话, 报个平安就已经足够。
父母说他们衣服穿不完,都九十多的人了,也没有多少年的日子可以过,往后什么都不要给他们买了,就记着勤打电话就行了。
父母要求不高,就这我都没有做到。
这一刻,我感觉我这个女儿真的是不孝,都五十几的人了,还让父母为我操心,真的是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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