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方净土,无论他山一程,水一程,行过万里路;还是风一更,雪一更,经过多少春秋,心中的净土从不会被渲染上沉重的色彩,更不会在心中退色。
我心中美丽的净土有着我最纯真、最快乐的年华,这片净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故乡。
故乡在一个美丽的小山村,村庄后面有绿油油的山坡,人们总喜欢去山上放牧,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看云卷云舒、听牛羊欢快的交谈声真是一件惬意之事;村庄旁边难得的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这里是小孩子的天堂,天气暖和起来时孩子们总喜欢在这片小湖泊边捉蝌蚪、蜜蜂,还会玩泥巴。当天气变冷,湖面上结冰之时,孩子们更喜欢到湖边玩耍,滑冰、打雪仗。虽然家长们总是不放心孩子们到湖边,可是也阻挡不了孩子们对这片湖泊的热情;村庄的四周都种上了树,树叶绿了,人们总喜欢到树下乘凉、玩耍。而当树叶黄了,落到地上时,村里人就会将树叶背回家用于烧火。
这片美丽的山村迎来送往了许多人,如今仍然目视着每个村民的出生、成长以及死亡。不久前,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再次见到了我阔别已久的故乡。幸运的是再次回到了家乡,看到了这个在我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地方;不幸的却是我回故乡的原因却是由于我一位长辈的去世,记忆中那张慈祥的脸而今只能在照片中对我们温暖的笑,那双会温柔的摸我的头的双手、会拥抱我的双臂,那具温暖的身体却永埋地底下,只剩一掊黄土和一具冰冷的墓碑。 多年后,当这片熟悉的土地上长满鲜花,是否还有人记得你在这个世上踏过的步步惊心与悠然漫步?多年后,当这片熟悉的天空下再也寻不到你的呼吸,是否还有人记得你曾今的笑靥如花?多年后,当你的坟上布满野草,碑上刻上岁月的痕迹,是否还有人能记得今天的肝肠寸断?
我不知道我是在为再也看不见这位可爱的老人而伤心,还是在为人们短暂的一生伤心,或许都有吧!听身边的老人开玩笑说哪里都不是家,只有你以后埋葬的地方才是你真真的家,如果生命是从无到有,在从有到无的过程,那么死亡是不是真真的归宿?这个时候就特别希望人死后有灵魂,有归宿。这样,我就可以祈祷她一路走好,有个好的归宿,不必如在人世一般受苦。这片静谧的村庄送走了很多人吧。
走在故乡的路上蓦然想起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同样的乡音无改,不同的却是我由于离家比较小,不止儿童相见不相识,连一些年轻人都不相识,一些记得的老人都已被送走,故乡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为老人烧完纸钱,我们便来到家中修整。趁着大家都在忙,我来到了曾今看着我出生的地方——我的第一个家——我心中不能忘怀的地方。用泥土围成的家四四方方如一块豆腐,当初觉得很高的门不知不觉间却只到我脖子那么高了,一进门就不小心蹭了一头的土,有点小小的郁闷,不过当我看到院子时,心里只剩下不可置信了。如今真的是个院子了,不能称之为房子了,因为里面已经没有房子了,那个为我们一家人挡风遮雨的房子居然没有了,只剩下四个围墙证明这里曾经确实有个家。(回家后爸爸告诉我房子在几年前就已经拆了,由于我还在学校就没有告诉我),四面围墙围着一院子的野草,长的有我的膝盖高了。在野草丛中依稀还能看出以前的痕迹,记得那时候家里家境不是很好,我们一家四口挤在一个炕上,被炕隔开的便是一个小小的客厅,客厅旁边有个小屋子是厨房,那时候的厨房里没有电磁炉、没有煤气、更没有电饭锅,有的是用泥土糊的灶还有一个木头做的用于助燃的风箱,当你拉动吹风箱的把手,就会从里面吹出风来,犹记得小时候调皮的拿它当玩具,在炎热的夏日将脸凑到风箱前去吹风玩。厨房的旁边是个小仓库,记得那时候妈妈总喜欢在那里养几只小鸡,我和哥哥最开心的便是去小仓库和小鸡玩耍,虽然小时候不懂事,还使几只小鸡命丧我们稚嫩的手,但是想起来也是一份特殊的回忆。院子侧方野草最茂盛的地方曾经是我们家的地窖,在那里藏过很多的农作物,如今怕是不能再下去了吧?不然会产生塌方,真想再进去看一看那个小时候最怕的地窖,或许不能所以才希望吧!这个昔日为我带来温暖的地方如今成了野草的家园,也罢,也罢,或许能为某个小生命遮风挡雨也是不错的。
时间在这个村庄刻上了深刻地印记,也在我的心里刻上了难以抹去的印记,这片土地虽然已不是我心中的模样,可是我心中的净土并没有因此退去,反而愈加鲜明,愈加深刻,相信会永远作为我的净土。
很快,我又要再次离开这里,不得不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想念故乡的水流声、蝉鸣声、哇叫声,故园属于自然地声音。听见城市机器的轰鸣,车辆的鸣笛,真想学容若来一句“故园无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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