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
一只脚告诉另一只脚今天去过那里。
可毕竟走了那么远的路,
有些故事总会遗忘。
忘却不是佳境,
是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如医院的黑夜里蛰伏着的绝望的幽灵。
很久了,他才二十三岁,
开始怀恋一种快要得到却又失去的感觉。
牙龈的炎症敲打着神经末梢,
滞塞的鼻息使他免受雾霾骚扰。
乘上十一世纪的浪涛,
寻找治愈遗忘的解药。
如果北风是冬天的亲切问候,
为什么窗外的红叶会如此凝重?
既然记忆里的女孩这般可爱灵动,
为什么你不能轻轻把她歌颂?
或许明天会有一处居所。
假如安静,孤寂便会如约而至;
倘若忧郁,伤痛就会不期而遇;
想要停留,暴雨定会顷刻如注。
固执地躺在宇宙的不动点,
收音机永远开在同一个频率,
仿佛那就是生命的主旋律。
再也感受不到单调,
重复那首爱听的歌谣。
任谁也不能把他叫醒,
因为他知道,醒来会是另一场风暴。
一三年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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