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读了顾随先生1936年8月14号在北平青年军夏令营的演讲稿,颇有收获。
他的讲话从很大程度上解释了我为什么不愿意继续接受关于写作的训练营,也更加坚定了我的写作观。
读顾随先生《关于诗》演讲有感顾随先生首先说诗是什么?
《毛诗·大序》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概括来讲便是:诗言志。
那么什么是志呢?
志者,心之所之也。情动于中。说得哲学一点,就是心是体,志是用。
情动与心生,也还不能成其为诗,因为这只是内在的动机。又必须出之于口,笔之于纸,而后整个的诗才能成立,这便是外在的形式。
心之所之,情动与心生必须是纯一的,无一丝毫掺假才能得,这便是中国所谓修辞立其诚的那个诚字。不诚无物,连物都没有,哪里有诗来?
诚有二义:一者无伪,一者专一。
诗心只是个单纯,能做到单纯。就是诗。世间一切摄于诗心只是个单纯,只是个诚,只是无伪与专一。
如何做到单纯?只需要一个无计较心。极而言之,要做到无利害,无是非,甚至于无善恶心。
诗心是第一念,是一种内在的力量鼓动着你,使你自然而然的去做。倘若为着道德去做,便已是第二念。如果是因为面子上不好看,要得到别人的称赞,那就是杂念了,更无一丝一毫诗心了。
只要你做到诚的境界,自然无计较,无利害,无是非,无善恶,无丝毫做作,步步踏着,句句道着,处处光明磊落,只此一团诗心作用着。
作诗者只晓得怎样去讲平仄声调,讲对仗与格律,结果只是诗匠而并非诗人,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曾有过诗心。
以此之故,所以他虽然点头晃脑,自命雅人,其实却从头顶至脚跟,是毫无折扣的一个俗物。又因为不诚,所以没有真性情,真感觉,真思想,而只成为一个学语之徒。
亦不可以为,诗心只是用作诗用的着,不诗时便可以抛掉。
诗的健康关系到诗人作品的健康以及关系,整个民族与全人类的健康。
我天然喜欢黑柳彻子和黑柳朝那些近乎那些天真的记录生活的纪实文字,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愿意成为那样的写作者。
愿我带着一颗诗心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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