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远方会是一份归属;是一个人落水挣扎时的精神园地。然而,也只是在没有力气的时候,想象远方,安慰暂时疲乏的心灵。
忽然之间,对生活的要求竟然那么地少;少到终于可以清贫而又自在地活。
高考季,我以为我已经忘记。
「曾是多么恐怖的逃离
曾是多么战栗
庞大的教育机器
从我身体上面、心灵深处
一遍一遍碾压」
2004年,6月。
我僵硬地,以一种奔赴刑场的心情,参加高考。我顺利地,挨过所有时光。
我知道是终要面对,然而,心,却是退避的。
多么希望有人告诉我:你可以不必,不必参加。
这碾压过我,也碾压着无数人的巨大机器,有着人力无法抵抗的威严。
同学的脸,一张张,在高考面前,逐渐清晰、与僵硬。
后来的我,仅记住了美好时光,渐渐遗忘,不愿回忆的,精神强压下的无力。
许多年后,我还以为:或许,我该受到更好的教育,头脑与心灵,仍在“争吵”。
现实的无力是一纸文凭?
是诗意之心总向往着远方的寂静。
然而我竟没有选择远方。
体验过都市的节奏;也经验过小城的风土。
我回来了,隽携仍然鲜活的心,是无力的,唯美的。
依然不曾穿透,心灵标的的远方。
我竟没有选择远方,不似从前承诺那样。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