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一

杂一

想回到十二月。

回到十二月的钟声，十二月的墙。十二月下的一场又一场雨，淋湿的被枕和发梢。

已不再说些回到童年的话，因为已经历些许。倘我留些贪念，回到十二月黑白电视跳跃的夜晚。

门外有日光啊，十二月却是没有的。门外没有雪，十二月也没有。

那时候我在写一个长长的故事，现在虚度时光随意挥洒些烟尘。

楼前那座楼，我从窗户看见十八个洞，每个洞空，墙缝却透着黑烟。香樟树也是，杏青色叶子泛着枯灰。

今日没有雾，昨夜是月黑风高的。十二月的每一天都是潮湿的，衣服放在屋子都是湿软。

那时候大病一场，和季风一起加剧的病。吃些药，喝些水，远不止。

一月十五日，无风。

散不开十二月阴霾，欲回到躺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