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宁子
老板，你们招勤杂工，看额得行？
话音落地，一个关中老汉一脸谄笑地闪了进来，高高的个子在进门那一刻，矮了几分，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揉搓着，微张的嘴巴急切地等着消息。
看到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庞和满脸的讨好，我们赔着笑说，老人家，不好意思，勤杂工前几天都招了，我们忘了撕招聘信息，抱歉啊。
那一刻，唯有这善意的谎言，比婉言拒绝有温度。
哦，有了奏好，有了奏好。老人诺诺地说着，眼里的那束光，渐渐暗了。
看着老人落寞的背影，有点心疼。本应到了颐享天年的年纪，却……
像老人那年纪，经历过一穷二白的年代，受过可怜，饿过肚子，挣过公分，好不容易不饿肚子了，家里的娃娃也上来了，娶媳妇盖房，花钱没娘。这是庄稼人的大实话。土中刨食了一辈子，要是年轻时能多刨点，儿女再争气，年老也就不为零使唤和吃药看病发愁，要是这两样没占一样，上了岁数就受罪了……
r他娘起，干了一辈辈，却连个吃药的钱都掏不起，唉……
不是有hl？
hl是个p！年年涨价，年年涨价，涨价就不说了，关键是咱吃的药y院有几个能报销？
唉，空空世事空空世事，谁让咱都成了药罐罐……
小病能治就治，大病干脆买一包ls药一喝算逑了。自己不受罪，也不拖累娃娃……
唉，还是当个公家人最好，老了有退休工资，最起码能吃得起药……
对咧些，对咧些，有些拿着退休金的不见得比咱过的好，这叫，穷有穷的愁，富有富的忧……
人活一世，不管穷富，到最后谁不是眼窝一闭腿一蹬，这点，阎王爷最公平……
街头巷尾，老人们的话题离不开生老病死。
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想着街头巷尾那些无奈的话语，五味陈杂的思维，唯有化作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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