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暴雨,下得特别狠,仿佛要向暑热开一场猛战——效果是明显的,气温直降了5度,虽然过几日,秋老虎的势头还会再冒几把火,但终极是强弩之末,坚挺不了多久。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今日在园中散步时,尤其感受到这点,顺带还细细观看了种种植物的初秋模样。
石榴结了许多不大不小的果,也有几朵细缩的小花还在枝头,再往下,冷气愈发来得多了,它们怕是做不了果了罢,其实这样也好,不是每一片叶都要凋零,也不是每一朵花都要结果,就这样点缀在石榴果的枝头,却添了另样的别致。
玫瑰花也干焦了,她们有的瑟缩着卷曲着,芳心自抱成一朵干花的形态;有的便直接干成了褐色。绽放一夏的相思,终未结果。
最丰盛茁壮的是无花果,它的茎光滑挺拔,被雨淋湿了褐色表皮,乍看真像一条饱满的夏虫,着实被它吓了一跳;它的叶肥嫩壮实,不带一点秋意;它的果还是青涩坚硬,而菜场里早已码着一墩一墩红红的糖包子。不知这两方果子相见,会是何场面?
“芭蕉不展丁香结”,园里没有丁香,芭蕉的亲戚美人蕉倒有两朵。她们也有些蔫败了,耷拉着头,仿佛哀叹美人迟暮。
却有另外一种叶子花,红艳的叶让人觉得是花一样,但其实却是它的叶,碎小的花藏在这红叶里头,像一个可爱的娃娃。她可不顾这季节,兀自热闹闹地开着。
你们都热闹闹的,自顾自闹腾着,爱秋天也罢,不爱秋天也罢,秋风仍旧这么吹来了。
——写于9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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