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你的睡眠不再像童年时代那样,一忽到天明?略感疲乏地结束白天的忙碌,到了晚上终于躺下时,心想:“好累,我得睡一个囫囵觉。”等刷完最后一条手机讯息,却发现自己丢失了睡意。
凌晨一点半,你强迫自己关掉手机,渴盼在无法忍受的疲倦里睡去。然而越是想睡,越被一阵猛烈的清醒敲击。身体很乏力,意识却被钉在清醒的靶心。
图片自己拍摄
夜已经那么深,窗外一片寂静。白天里叽叽喳喳的麻雀睡了,停车场里的汽车睡了,路旁的树木睡了,意识穿过密密匝匝的城市建筑,来到江堤上,发觉河流也已入睡,岸边的灌木丛没有一点儿声响。世界沉入梦里,唯你被睡眠弃之一旁。
你成了这个城市里诸多失眠者之一。就像作家村上春树在《眠》中写的那个失眠人一样:
直到天快亮,总算有一缕睡意前来造访。我的指尖似乎微微触摸到睡眠的边缘。然而就在一层薄墙之隔的邻室,我的意识却清醒无比,在凝目守望着我。我的肉体蹒跚地彷徨在微明中,又始终感觉自身意识的视线与气息近在身畔。
我是企待睡去的肉体,也是行将醒来的意识。
晚安,这个世界和可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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