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泪

       

奶奶的泪

        昨晚，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把我惊醒，潜意识中，从远处飘来的声音变成了崔越奶奶绝望的哭声。

      昨天本以为欢天喜地迎周末，一大早崔越奶奶就在校门口等我，昨晚孩子在寝室被外班学生打了，寝室通知家长到校解决问题。

      用了两节课的时间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在整个事件中，我们的这仨小子都做了什么？每个人都在推卸责任，努力地摘清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委屈很无辜，但毕竟谎言终归谎言，破绽和漏洞是有的，很难自圆其说。

      被打的孩子可怜，出生不久母就走了，身高不足1米5的奶奶一手带大。给予了父母应给的物质，但养成了今天的好吃懒做，恃强凌弱。

        我还记得入学报到的时候，这个小个的奶奶就说，我家孩子由于我不识字辅导不了，学习不好。我马上纠正，学习是自己的事，不能以家长辅导不了就心安理得的不学，到中学了，知道努力就好。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几次考试成绩下来，稳稳的压轴，有时总分不足百。

        孩子一点儿不傻，有时还很“精明”，在学校严控手机的情况下，几次钻空子，和老师斗智斗勇，失去手机，宛如失去亲人，仿佛与整个世界失联了一样。课堂只有两种状态，如同搁浅的鱼儿，各种姿势的睡；寻找着话题和话源。无奈之下，每天留一定的内容在数学和英语课上完成，每天放学前，我都要检查。

      因为后两节有课，学校处理我没在场，据说奶奶拿出身上所有的钱来赔付，只有一张是红色的百元大钞，其余的都是小票，卖菜赚得的小钱，最后象征性拿点。

        奶奶教育孙子时，那种歇斯底里，那种绝望，打在身上痛在心里的痛，眼泪在黝黑沧桑的脸上流淌。

        孩子错过了最佳教育期，如今好多习惯已很难改变。我现在很怀疑过去人们说的，树大自然直，寒门出贵子。如果要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未免太残酷了。对于不幸之人，有时失于公允。

        我只是希望，孩子该懂事了，别让你奶奶，在大庭广众之下，老泪纵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