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经常想突然大叫起来,发出那种阴森森的、放肆的笑声,我的好友马克西米利安抑止了我的冲动,用一间密闭的,昏暗的,狭小的,用深棕色木材装修成的小房间抑止了我。我每日从一张床上醒来,窗户没开,屋子里闷得很,这样窒息的空气令人昏昏欲睡,我知道那是危险的,我用厚被子紧紧裹住大部分身体,又总是在难得的清醒期间一次次地意外坠入睡眠,坠入一片混沌—后来我觉得混沌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有富人或诗人会花大价钱买它。
马克西米利安踩着他那对昂贵油亮的皮鞋进来了,后跟在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他微笑着问我:“怎么样?我的朋友。”
“好极了,我呆在这比待在外面感觉好多了。”
“你仍然想要尖叫吗?”
“不想了。”
“那太好了,看来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甚至不想出去,这里太好了。”
“真的吗?”他用狡黠的眼睛扫过我的眼睛。
“真的。”
他带来了几罐啤酒,说:“请喝吧。”然后就走了。他走出门后,我听见了门反锁的声音。我打开了几罐啤酒,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我有了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把易拉罐的拉环拉下来,那是一个锋利的刀面。我用它使我的手腕淌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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