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3日,正月初四。
初二回娘家时,鉴于兄弟们都去老岳家走亲戚,我没有在家吃饭,去了大姑家。和两个姑姑说好,初四一起在娘家聚。
初四一早,娃爸和堂弟去他的几个姑家串门,我和孩子们在院子里吃吃喝喝晒太阳。
十点半时,娃爸二姑家的表弟来看娘舅。这个表弟是我的初中同学,关系还不错,能聊几句。娃爸回来后。我悄悄对娃爸说,如果表弟在家吃饭,我们就不去我妈家了。
聊天到十一点半,表弟非得回家去,说是和几个伙计约好了。送走表弟,我们开车去妈家。到家将近十二点。
老太的两个侄女,我的两个姑姑和妈陪着老太都在院子里聊天。两个弟妹在厨房忙活,婶子机动。
大弟妹开玩笑:再不来,我都要上菜了。
我说:哈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直接开吃,啥也不用干!真是有福气!
宴开三桌。屋里一桌,院子里两桌。男人们一桌在屋里,女人们一桌,孩子们一桌。
亲戚多,孩子多。大姑携表弟表妹一大家,共7人。(表妹夫到了后,家里有客人,又回去陪客。)小姑子一家5口。我家5口。妈携俩兄弟一大家共8人。老太小叔婶子和两个表姑,共5人。老中青少,25人吃饭,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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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席后,最美的事就是聊天啦!
老太去年正月里摔了一跤,卧床几个月后,恢复的很好。姑姑母亲婶子小叔,谁有时间谁伺候,无缝对接。老太拄着拐棍走的很不错。她推着小椅子车,想走就走想坐就坐。老太身体好,子侄辈听话孝顺,小叔很高兴,多喝了几杯。
老太的兄弟——我的舅爷爷,去世已有几年,舅奶奶前两年也去世了。两个表姑就是老太最亲的娘家人。老太很开心。大家聊孩子拉家常,笑声一片。虽然老太耳聋,大多是听不清的,但我知道她心里高兴。
表姑要回城里,下午两点多先回去了。我们继续聊。看得出小叔是真开心,不然他的话没有那么多。大家逗小宝,小宝来表演节目,欢声笑语不断。
小叔养的小狗生了四只小狗,表外甥想要一只小狗。我找了个小纸箱,拿给小叔。大家都围着看。大妮也想要一只小狗。可是养小狗要有耐心要有工夫,这些条件,她不具备我也不具备。
姑姑们回去了,我还要待一会儿。送姑姑时,老太说:你们都在,怪热闹。这次走了,又得到暑假再来喽!
老太说的有些伤感,我心里也有些难过。我说,五一我可能还回来的。你又不晕车,接你去住几天啊!
老太摇摇头。我也知道86岁的老太是不可能去我临沂的家小住了。老太77岁那年的暑假,小姑家的大表妹中考完想去张家港玩几天,老太不放心她一人坐车,陪着在港城住了小一个月。我港城的家是一楼,她可以天天在楼下和邻居们聊聊天。我临沂的家是六楼,无电梯。六楼对于老太是个挑战。上下楼太不方便,她不会去的。
小宝爱玩小叔的电钻。无师自通。拿起来就知道开开关钻地。小叔也不嚷他,让他钻着玩。
小叔在室外养了不少鸽子。有一对小鸽子出生了,小叔抱着小宝看。
从我记事起,小叔就养鸽子。他在屋檐下做个几个鸽子窝,当时家里没闹钟,叫醒我的是鸽子的“咕咕”声。
只要把麦子往地上一撒,鸽子就扑棱棱从窝里飞来吃食。那互相争啄的场景至今还在我脑子里浮现。
有那么一刹那,我有些恍惚,仿佛小叔怀里抱着的不是我三岁的小儿子,而是三十几年前的我。院子里站着父亲,站着祖父,笑语盈盈。
虽然我知道,那不是我。但我知道那逝去的祖父和父亲,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一定是笑语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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