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空非常的澄澈、蔚蓝。
未城雨霁后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行走在城的街道上,不由得想起一些小事情。
责难、嘲讽皆不是问题,生活循环往复,却也循序渐进。我几乎每天都这样告慰着自己。
鲁林驾着马车,手中的鞭绳搁置在一侧,老马在街道上一步一步缓慢的闲踱着碎步。
鲁林是我的亲信,十岁那年在我家世还未没落之前曾随我游过京都,那时他家境贫寒,我长他三岁,两个孩子在街角巷尾相见,我未嫌弃他衣着敝奚,他未惧我随从若干。我俩相识,皆因一场闹剧。
那年花灯节,爹娘不喜热闹,我便独自一人携随从外出赏灯,时值傍晚,街上行人便接踵往复,商户招呼繁忙,极目望去,各色招牌应接不暇,商户叫卖亦不绝于耳。拥拥攘攘的待行至街间,晚霞早已落去,黑幕降临,街道行人在黑暗中只影影绰绰,依稀可见。各户商人正准备纷纷取烛燃灯,我与随从也在黑暗中缓缓移步。忽的一个黑影从我身边掠去!那是一个个子不高,小小瘦瘦的身影,当时我年方十三,只见的那身影比我还要矮小不少,一转眼便从我的余光之下飞奔而去,挤入拥挤的人群之中,消失不见。我愣了愣神,此刻身边的花灯才刚刚燃起,商户吹灭手中的火苗,收了火折子,随从只顾赏灯,竟无一人发现端倪。
我暗暗思忖,总觉得蹊跷,伸手到腰间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不由得一惊!荷包不见了?!
花灯逐渐燃起,由近及远,陆陆续续,缓缓的点亮了整条街市。随从这才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因为我已经全无了赏灯的心情,不好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
“少爷你怎么了,今年的花灯不好看吗?”平时我最信赖的随从沐直忙在我身边问道。
“沐直,我的荷包在燃灯前被一个小贼给偷走了!”我有点气愤的说到。
“什么!”沐直惊叫到,“你们几个快去把少爷的钱找回来,分头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到那个偷钱的小贼……”
随从一下子四散而去,只有我和沐直留在原地等候。
不一晌,便有一个随从过来回复,说,找到了,人在一个巷口,一个少侠拿住的,我们说要带他报官,那少侠不肯,还说一定要在巷子里见面,才愿意把荷包原封不动的交出来。依我看,那俩人八成是一伙的,少爷您还是不要过去了,我已经叫其他随从把他俩看住,一会带去报官就是。
“不,我要过去看看。”
我十分肯定的说到。“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要轻易定论,我要亲自去问一问。”
我家家教甚严,母亲常说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教导我要明辨是非黑白,不要妄自揣摩。
我到了巷口一看,不由得惊诧起来,两个比我还小的孩子,衣衫褴褛的,一个孩子压在另外一个孩子的身上,在上面的孩子似乎年长一些,后背还背了一把木剑,随从们在周围死死的围住他们,被压在身下的孩子苦苦哀求:“鲁林,快放手,我不想被抓去报官,我不想坐牢,呜呜呜呜……”说完那孩子竟还哭了起来。
压在身上的孩子亦不依不饶,丝毫不口软,直接狠狠地说到,“我不会让你走上歪路的,我一定要让你记住,今后堂堂正正做人!”我赶忙跻身向前,“就是你们偷了我的荷包?!”
“是!”
“不是!”
两人几乎同时喊起来。
“是我偷的,跟他无关。”被压在身下的小孩龇牙咧嘴的说到。
“我不会让你们带他走,但也不会让他逃跑,言青,快说,你把荷包放到哪里了,不然他们真的会把你抓去报官的!”压在上面的孩子也急了,冲身下的孩子吼道。
我不会送他们报官的,我想,我们一家算是这城中唯一讲道理的大户人家了,父亲以忠义清廉为己任,母亲则时常教导我不要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样纨绔。送他们报官,等于带他们送死,城中的官府可没有那么讲道理,只认钱不认人,我父亲因为清廉,也曾在这城中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其中就有这位县令太尉爷……不过我实在看不懂的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可以不带他们去报官,但是他们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你快如实说出来吧!不然我心情不好真的会把你们送去报官的!”我故意加重了语气吓唬他们两个,“一看你们两个就是相识的,绝对是同伙,现在又在这里起内讧,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因为分赃不均问题才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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