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刷《庆余年》时候,才发现了一个很可爱的人才,郭保坤。
这是个仗着家里的势力自我感觉好得爆棚的纨绔二代,自我评价就是:堂堂礼部尚书之子,拜入太子门下,宫中编纂,前途一片大好。
父亲被捕入狱,因为父亲对他太过重要,他愿意为此倾尽所有,只要能让他达到目的,他立马言听计从。为了营救父亲,他明知平时来往的亲戚对他家唯恐避之不及,还是去求了所有的人,最后不得已来求范闲,在范闲不答应后,就要找刺客杀范闲。于是瞎猫碰死老鼠一样,在大街上找来一帮业余刺客,好不容易追上范闲,不料刺客全部遇害,他还是单枪匹马一往无前。主角光环太过强大更衬得他“蠢”,范闲开出条件,他立马又改变了初衷,只要范闲能救出父亲。他太单纯,太胸无城府;他不算是坏人,他请来的刺客惨死他很悲痛。
看似身处权力漩涡,实则只是个马前卒,父亲是当朝尚书,可是内库财权和鉴察院这两个夺位必争之路都与他无缘,那怕是他的靠山父亲,也只是长公主身边的一个随时能舍弃的棋子。他只是某位王爷世子的小跟班的朋党而已。和北齐谈判后的庆功宴上,口无遮拦说出置范闲于死地,从而轻而易举地被范闲抓住把柄,牵连出父亲和长公主私下联络,将爪牙伸进鉴察院的罪证。
他毫无社会经验,在他眼里,初入京的范闲就被打入了小地方来的蠢货一枚的范畴。满大街吆喝着找刺客,千挑万选一匹根本跑不远的马,饿昏了之后哭着吃“红薯”,感叹一声:真香啊。可想而知,平时母亲呵护着,奶奶宠爱着,鲍参翅肚少吃了一口都会被认为是不是最近读书太过辛苦身体受累了。入了敌国京城,满大街给银子问敌国大牢在哪里,是不是在他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除他之外世上再无达官显贵,大街上走的都是见钱眼开的穷苦人。抑或者他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的应激能力和应变能力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而他在上述所有蹦跶之前早就已经被设计参与陷害滕梓荆,让范闲在儋州生事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他只不过是权力漩涡力某位大人物施展手段的马前卒而已。
刚开始看郭保坤,这是个典型反面教材,并且这部剧的主角光环太强,越衬得他的愚笨无知。最后发现,他只是个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一丁点苦的傻小子,被礼部尚书父亲安排好了成长的道路,保护的太好,不谙世事,不知政治凶险,他傻的都让观众恨不起来,越觉得傻得很可爱得。他毫无疑问得承包了部分笑点。越看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似曾相识的“郭保坤”。
我们是不是都曾经觉得世界很单纯,在校园里的时候认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就能过上王子和公主一样幸福的生活;进入工作岗位的时候,是不是都觉得舍我其谁,发挥聪明才智,一定会有飞黄腾达大展宏图的一天;看美国大片拯救世界的时候觉得打不死的主角超燃超帅,幻想要是自己一定能比电影上的主角更加承上启下、继往开来;在上升路途中,自己付诸努力后的那个结果一定是好的,殊不知最后的结果已经是内定的。长辈的苦口婆心听到我们耳朵里未必能入到脑子里,就算记住了也未必能够认真履行,只有固执己见撞得头破血流后可能才会感叹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终于,“郭保坤”们终会有长大的一天,可能他们在吃够了亏,走多了弯路,流多了泪和血后,也会变得圆滑,处变不惊,深谙世事,某天深夜,在处理完某一件棘手的事情后,偶然回过头来看看当初那个现在已经渐行渐远的自己,正如麦瑟尔夫人在找回自己以后,她的女儿对妈妈说:I miss you。麦瑟尔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句:I miss me,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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