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强扭的瓜不甜”来形容蔡锷的第一段婚姻可谓恰如其分。
蔡锷，原名蔡艮寅，1882年出生于湖南邵阳的一个小商贩家。在其老家的“蔡锷公馆”里，有他的详细人生经历介绍，游览其中，人们除了敬佩这位因反对袁世凯称帝而被誉为“再造共和第一人”的丰功伟绩外，对他的爱情故事也十分感兴趣。
蔡艮寅4岁时，随父亲到乡里的有名富豪刘辉阁家卖豆腐，主家见其眉清目秀聪明伶俐，便要认娃娃亲，将自己的大女儿刘长姑许配给他，二人年龄相差7岁。刘辉阁对这个预备女婿非常器重，让他在自家私塾里读书，与刘长姑成为同学。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对这个矮自己一头的穷小子根本无感，两人始终划江而治，从来没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而多见横眉冷对的敌我矛盾。
蔡艮寅不仅在准丈人家接受了基础教育，而且还获得刘家资助去日本留学。在东瀛，其深受进步思想的熏陶，立志要推翻腐朽的大清王朝，于是改叫蔡锷，意为“砥砺锋锷，从头做起”，决心从此投笔从戎，做一把为救国救民开辟道路的锋利剑刃。但他也没有忘记报恩，1904年蔡锷归国后，先是按照婚约去迎娶刘长姑。
但当迎亲的队伍直奔新娘家时，刘辉阁却急得火上房。时年29岁的刘长姑，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她始终看不上那个小弟弟，扬言誓死不嫁蔡家子。正当刘辉阁无计可施之时，忽听另一个女儿刘森英说道：“我愿意嫁给他！”原来小蔡锷3岁的刘森英早对这位大哥哥暗生情愫，蔡锷俨然是她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只是碍于未来“姐夫”的名分，她不敢有非分之想，可现在天赐良机，终于让其有梦想成真的机会了，所以果断地做出惊掉众人下巴的决定。
一筹莫展的刘辉阁心想，反正是刘、蔡两家结亲，也就没有反对刘森英的抉择，匆忙将新娘换了个人，而蔡锷还蒙在鼓里。直到洞房花烛夜时，蔡锷掀开红盖头才惊奇地发现新娘原来是“小姨子”，但当他听完刘森英道出原委后甚是感动，认为伪新娘“既侠且贞”，便为她改名“侠贞”。
刘侠贞过门后，与夫君度过了一段甜蜜时光，并育有一女。可蔡锷忙于反清运动，二人聚少离多，或许他们间的婚姻过于唐突，感情也只是流于形式，蔡锷后来又迎娶了红颜知己潘蕙英。1915年，袁世凯悍然称帝，蔡锷在京城名妓小凤仙的帮助下成功逃离北京，第一个站出来揭竿而起予以军事反对，可他第二年便因喉癌不治身亡，年仅34岁。
而对于刘侠贞的归宿，就连“蔡锷公馆”的讲解员也语焉不详，或许她正是在这里度过了孤独的余生。一段离奇的婚事以惊艳开幕，却最终以沉寂谢幕，当初刘侠贞的选择大概本就是个错误，不该去应急救场，尽管让父亲不失颜面，可将自己的一生押在了未知的赌注上。人们在为英年早逝的蔡锷深感惋惜的同时，也为其第一任妻子唏嘘不已。
然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不可能走进刘侠贞的内心世界，兴许她为自己牵手一代英豪至死无悔，短暂的举案齐眉已令她欣慰终生。他人永远是外人，没必要去揣测别人的情感，吃瓜时注意一下嘴脸便足矣。
2023.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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