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今天应该写我祖母出嫁的故事,但我还是想在这之前,写一写她的弟弟妹妹们,免得在今后的文章中突然出现而显得突兀。
与我祖母一母同胞的有两个弟弟,另外还有几个弟妹是同父异母的,家中所有弟妹都对我祖母这个长姐十分敬重。
祖母的父亲先后娶了两房太太,我祖母的母亲由于操劳过度,三十多岁就去世了,当时祖母已经出嫁,祖母父亲又续弦一房太太。
祖母家的弟弟妹妹们都是读过书的,而且大多数都上过大学,可见鄢氏一脉的智商了得。试想鄢老爷能够在短时间内由穷变富,没有过人的智慧和胆识,是很难做到的。我一直相信智商可以遗传,这一观点在我们家族也得到了充分体现(以后文中会有所提及)。
祖母的两个同胞兄弟后期一直生活在潺县,他们三姐弟之间关系很亲密。我自小跟随祖母长大,家里凡是需要跑腿的事情,都由我来完成,所以对这两个舅爷爷自然是不陌生。
两位舅爷爷本来在外地上大学,各自都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对象和工作,不打算回来的,但是鄢家老爷希望他们回来继承家业,又强行将他们召回,包办了他们的婚姻,给他们娶的老婆都是湖北老家的远房亲戚。
我听我祖母回忆,当时他们的父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与军阀土匪交锋也是面不改色。曾经我大舅爷爷在几岁的时候,被土匪掳走过,是他带着赎金,单刀赴会,三更半夜将大舅爷爷接回家中的。
小时候,我最喜欢听我祖母讲故事了,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而且还会问好多的问题。我问得最多的就是,你们三姐弟长期被你们的父亲高压统治,怎么没有奋起反抗,走上革命的道路呢?每每问及此事,祖母总是笑而不答。
祖母另外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妹,由于一来年龄相差悬殊,二来后期都在外地工作,祖母平时很少提及,所以我也不甚了解。
但是前文写到的那位姨婆婆,祖母却经常说起,姨婆婆是祖母伯父的唯一女儿。
要说这世上还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想想祖母伯父当时是何等风光的人物,但是一生却是子嗣不丰,膝下只得一女。他对女儿管教甚严,一直养在深闺,长大之后嫁给了一地主的儿子,谁知道结婚仅半年左右,地主家里被镇压,她的丈夫被枪决了。无奈之下,姨婆婆只得另嫁,后来嫁给了一跑船的。当时跑船人的地位很低,在岸上没有房屋,没有户籍。姨婆婆共育有八个儿女,结局还算不错,最后终于上岸定居,安享晚年生活。
我父亲后来回忆,因为我祖母与这位姨婆婆很是亲密,姨婆婆曾经一度有联姻的想法,但被我祖母婉言拒绝了。大概我祖母不想她的儿女在婚姻这件事上,重复老一辈人昨天的故事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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