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查克，听完这一切，我们竟无言以对。
查克深吸一口气，打破了宁静。
“我有一个办法。”
摄影：珊珊
“啊，什么办法？”
“在长老把他的思维通过神经网络下载到每一台人工智能前的一秒钟，我会解除我的情感封闭系统，直接触发红色警报。”
“什么？？然后呢？？”
查克平静地说“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红色警报被触发，v7程序就会自动开始格式化我。下一秒里，长老的思维复制程序开始运作，那时神经网络对我是开放的。从那一秒开始，我的程序里会有部分长老的思维，而且百分比会逐渐升高。这时v7会将所有有我程序特征（哪怕只是我的部分特征）的人工智能标识为红色警报。那时，地球上每一台人工智能都会被彻底格式化 ……
整个格式化的过程从启动到完成只需2.75秒，并且一旦启动绝无逆转或停止可能，优先级高于任何其他正在运行或将要运行的程序。”
我感到心里有许多的“可是”和“不行”，可不知怎么都说不出来。
珍妮冲上去抱住查克开始流泪。我也感觉眼眶湿润。
德伦犹豫了一下，说道，“查克，你知道，并不是所有人类都会反对消除机器人身上的人类情感的。甚至，有的人类也许会同意消除人类自身情感，如果他们可以选择的话。”
查克安静地看着德伦说，“是的，我知道。这只是我的选择，一个具有人类情感的人工智能机器人的选择。作为人类，你也完全可以选择在我解除我的情感封闭系统之前，中止我所有的程序。我的电能已经所剩不多了…… 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是我一生中最长的一天。”
德伦回答，“是的，我明白我有这个选择。不过我选择支持你的选择。可我会非常想念你的。”
查克的灰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在那最后的一秒来临之前，查克看了我们最后一眼。灰色的眼睛里是镇定和从容。甚至，还有满足。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在那一霎那，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查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些他父亲一直想让他找到的答案。
可是已经来不及向查克求证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似乎又没有变化。
天空还是那样阴霾。混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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