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的《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我还没有完全听完,只听了两篇,昨天边做家务,边让自己听了第三篇,关于非共识,下面是演讲的一部分内容。
听到“非共识”这个词,挺陌生,今年是梁宁把这个词带到了我面前。
梁宁告诉我,“非共识”这个词在她脑子里面一直挥之不去。这是她对什么是创新的一个解释。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觉得,就这仨字能在你脑子里绕一年?这不是一个很浅白的词么?
创新不就是别人没想到,我想到了,我想到的和大家不一样。你们的那都是共识,我的这就是非共识。
梁宁说,这一年,我见过的绝大部分人跟你的反应都一样。以为非共识就是跟这个世界抬杠,抬杠谁不会,见什么骂什么,看什么都不顺眼,什么都想否定。
那不叫“非共识”,那叫“反共识”,反共识搞长了,是自绝于人类。那怎么会是创新呢?
梁宁讲的非共识,是个微妙得多的概念,是在原来社会的共识里面,突然有了跟大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请注意,这没有完。那个瞬间有点像孩子离开母体、分娩降生那一刻。孩子的感受是,这一刻受到了母亲的排斥,来到孤独的、寒冷的世界,他感受到的这种压力,压得他要大声啼哭。但很快他就会被母亲拥入怀抱。
所以,这是两个过程完整地、连续地被接在了一起。从被排斥到被承认,从脱离共识到再造共识。整个过程,才叫非共识。
这好像是在讲一个陌生的词。但其实,各行各业都在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话诠释这个非共识时刻。
比如,投资人张磊就说过一个词,叫“傻瓜窗口”。什么意思?就是在某一段时间里,大家觉得你的商业模式非常不靠谱,非常傻。
这就对了呀。在别人看不起、看不懂、觉得你不靠谱的这段时间,你有机会积累用户、试错,并且创造出一定的壁垒。紧接着,有人认可了。这段时间叫“傻瓜窗口”。
政治家罗斯福也有一句话:“你一心想领导人们前进,回头一看,跟着的人却一个都没有,真可怕呀。”伟大的政治家从来如此。
从自己提出一个主张,到发现没人跟这个可怕的时刻,到众多的人追随,你成了领袖的这个时刻——这段时间窗口,也是非共识。
我们这一代人提起创新总觉得特别高大上,或巧妙新奇,或震古烁今,一旦出现,大家恍然大悟,疯狂鼓掌。但是在实际情况真的是这样么?
创新者往往承受了超出想象的压力。梁宁之所以说创新过程是一个“非共识”的过程,是想强调,穿破当下共识难,承受当下共识的压力更难。
从事后看,成功者的路上,那是一个正确连着一个正确,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但这是事后看。
如果从过程中看,你就会发现,在他的路上,那是一个非共识连着一个非共识,甚至在别人看来,是一个错误接着一个错误。在他自己看来,是一个压力连着一个压力。
今年我经常跟人谈起印刷术。印刷术是中国人发明的,我们很自豪,在木板上刻字、刷上油墨、盖上纸,不复杂。但这事不能细想。
中国人至少在汉代就已经有了一项传统,把经书刻在石碑上,刷上墨水,拿纸把它拓下来,把经书复印走。那你说这和印刷术有什么区别呢?
你非要说区别的话,它跟印刷的区别,就是一个竖着放的板,和一个横着放的板,就这么点区别。捅穿这么一层窗户纸,用了400年。
从汉代到唐代,漫长的400年啊。我们老祖先在干什么啊?他们脑筋怎么就这么慢,怎么就捅不破这层窗户纸呢?
再一深想更可怕,中国人在几千年前就会刻印章了。印章不也就是在木头或者石头上刻好字、刷上油墨、盖在纸上、把字复印出去的技术吗?
它和雕版印刷的区别好像也不大,一个是纸在上面,一个是纸在下面。为什么从印章到雕版印刷术居然花了好几千年?
是我们中国人笨吗?好几千年才让纸换个姿势。不,就这还是中国人老祖宗先发明的。
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几千年都盼不来那一线划过它的光明。你就说,创新难不难?
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到创新的现场,才能观察创新。才能感受到那种真实的艰难,和突破之后的震撼。
每一项创新,在它诞生的那一瞬间,都好像是突然点亮了一盏灯,照亮了长夜。
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创新层出不穷的时代。每天都有好多创新,不是说创新容易,只不过这样的点灯时刻变得越来越多而已。
我们今天看到的一个明朗的白昼,其实是由无数盏这样的灯彼此辉映而成的。
就在我自己这短短几年的创业历史上,其实就感受过好几个这样的时刻。
你现在看到的,是早期的《罗辑思维》视频节目的一个截屏。
今天,你在互联网上看到的,绝大部分视频脱口秀都长这样,你觉得这很正常。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2012年之前,我们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镜头。为什么呢?
我们是做电视节目的,如果用这样的镜头,电视人学的所有本事就全撂下了。电视人学的是什么?那叫视觉艺术,用画面表达思想。
谈到景别是远全中近特,谈到镜头运动是推拉摇移跟,还有蒙太奇、场面调度、平行剪辑等等。
如果电视节目都是这样的画面,一镜到底,所有这些镜头视觉技法,一概用不上。一个干了十几年电视节目的人,是很难想象这样的形式的。
就像一个武术家,练的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一夜之间,都不让我用了,只让我用眼神。
你说我怎么想得出来一套武功是不用我学过的任何手艺的?
关于做《罗辑思维》这件事我很多年前就想清楚了,做什么,为什么做,大概怎么做。但是,它具体该是个啥样子呢?不知道。就隔一层窗户纸。
为什么?因为我被困在我10年的电视经验中,被困在这个行业原来的共识中。我没能找到那个非共识时刻。
那种困扰,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体会过。
比如说,有一次我去装修市场买窗帘,卖窗帘的给我一个大本本,里面有好几百种窗帘的小样,质地能摸,花纹能看,颜色能挑。
但是我就是懵的,没法挑,不到窗帘挂在窗户上的那一瞬间,我还是不知道这个窗帘究竟好看不好看、合适不合适。
我没有那个想象力。这个感受,看着只隔了一层纱,其实隔着的是一座山。
回到刚才我们说的那个话题,那后来我怎么又能想到《罗辑思维》这个画面呢?在这里,我要正式感谢一下高晓松。
2012年3月16号,《晓说》上线的那一天,这就是我通过非共识、抓住小趋势的那个时刻。后面的故事你都知道了。
再举个例子,2015年8月,我们公司想做个新产品,拉了个群。我把自己的好多设想,关于这个产品的很多描述,在里面说了又说、讲了又讲,但是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是懵的,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最终做出来是什么。
我们只好取了一个群名,叫“音频怪物产品群”。“音频”这两个字,是我们当时唯一想清楚的东西,但是“怪物”这两个字,才能表达当时我们所有同事对它的感受。
三个月后,2015年11月,这个产品上线了。那就是你们都知道的得到App。来,看一下它的样子,你觉得它像个怪物吗?
几年之后,当得到App被市场初步认可之后,我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一个创新的想法,在它冒头的那一刻,连亲爹亲妈都觉得它是个怪物;
第二,如果它后来不被社会接受,它就真的是个怪物。
这两个逻辑结合起来理解,才是梁宁说的“非共识”。
罗胖讲的非共识更多是关于创新的而我对非共识的认知更强烈管然后是关于管理的。在平常的管理工作当中,我们也会面临着非常多的非共识,一个好的建议,下属不认可是一种悲观下属一个好的建议你不认,也是一种非共识。听完给我的触动是,要允许和接纳不同的声音。所有的这些非共识,都是创新的前提,正因为有了这些分,公司才会不断把事物往前推进。不断的微创新,如果企业中提出一个新的见解,所有人多支持和认同,那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说明这个想法没有什么创意,已经被大部分人都认识到了。特别在企业管理的过程中,一个老板如果不能接纳非共识,这个企业将缺乏积极向上包容的氛围。只有切纳和包容,才能够促进团队里每一个成员的创新意识,才能够让他们发挥出内在更大的潜力。让他们更轻松,这就如同目前我在公司提倡的。支持,尊重,奉献,安全是一样的。目前这四个词我是提出来了,但我也觉察到在企业真正的管理过程中落地执行还有很远的距离。我相我们会不断执行,做的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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