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今天。
伴随那流过胶管不断注入我的体内的透明液体,半醒半梦之间,我再一次看到公交车上那位值得尊敬的中年人,他扛着重病活跃在下班高峰期上,随着他潇洒的咳嗽,唾沫也冲击四散开来,病毒们就这样乘着这些唾沫飞入千千万万人的嘴里,于是,我中招了。
这算不算间接性接吻呢?我心想。
感冒三天后,大多数人见到我的第二句话都是;
“去打吊针吧!”
医生坐在我的对面,很年轻,应该和我差不多大,让我一度怀疑她应该是个护士,她问了问我的病情,然后准备给我开住院手续,我第一次对医生说,我觉得我还是打针吧。
是的,我就是对打吊针有太多的偏见,第一是觉得不太科学、第二是觉得太费时间,可惜不巧的是,这里是中国。
医生说,打吊针吧。
老妈说,打吊针吧。
身边的人都说,打吊针吧。
就好像是人类必须打吊针才能治好病一样,所以,我拿着入院手续,去做了生命体征,打了CT,验了血,为打吊针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我就这样躺在11号病床上,很冷,因为附近的铁窗子完全不能关牢 ,呼呼的往里面吹冷风,我使劲捂着被子,埋怨着,不一会儿护士拿着工具走了进来,一盘子我叫不出名字的器械,一瓶子同样叫不出名字的液体。
护士的把针头插入我的体内,手法熟练,护士们打吊针的技能应该已经是相当精通了,经过她的操作,液体终于顺利开始进入我的身体,我就像一个载体,而瓶子就是源头,我望着不明液体任由它进入到我的血管之中,然后和血液混在一起,流过我的手臂,我的肩膀,穿过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渗透进我的身体。
眼前扑闪扑闪的,有些出神了。
想完这些,我突然发现,液体已快见底,我不禁有些慌了,连忙按了呼叫器,不一会儿,护士就来帮我加药,这次换了人,但依然那么熟练。
“哎~!这下,就放心了。 "
看了看手臂,似乎有点肿,但我此时已经丝毫不在意了,大不了再打点消肿液吧,想着想着,我满意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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