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晚怎么也没想到,她与傅景岩相识九年,却敌不过他与白晓笙在一起的三年。婚礼当天,他以为是她逼走了白晓笙,整日对她冷脸相对。后来,白晓笙回国,秦向晚终于明白了傅景岩的狠心绝情。秦向晚累了,倦了,决定远离,可他却突然一改往昔的冷漠,反过来纠缠她,不让她离开……1禹城夏夜,晚十点。秦向晚穿着件薄如蝉翼般的吊带睡裙站在镜前,贴身的材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势在必得。“傅景岩,我就不信这样还拿不下你!”说完,脑海闪过三个月前的新婚之夜,眼神又瞬间暗淡。傅景岩恶狠狠地盯着她,赤红的双眼里满是厌恶。“秦向晚,拿婚姻来算计我,你简直太过低贱!”没错,这段婚姻就是她秦向晚计算来的!自见到傅景岩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余生非傅景岩不可。“嘭——”一道沉闷的关门声响起,行李箱的滚轮声在木质地板上嗡嗡作响。下一秒,卧室门被推开,连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袭来。秦向晚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冲出洗手间朝傅景岩奔去。“你回来了!”傅景岩冷冷一躲,闪身绕过了秦向晚。秦向晚脸上表情一僵,愣在原地。傅景岩过看着秦向晚与平日有异的穿着,冷冷一笑。“你穿成这样,是想让我对你做什么吗?”他话里的嘲弄太过直白,秦向晚心底泛起一阵痛意,刺得她难受。过了半秒,她敛眸遮住眼底的失落,仰首看向傅景岩:“我们是夫妻,就算是联姻,我也有享受夫妻生活的权利。”“呵。”一声冷笑从傅景岩口中溢出:“不可能。”话落,傅景岩便要朝衣帽间走去。秦向晚盯着他的背影,涩意混杂着不甘。她豁出去般的冲上前拉住傅景岩的领带,垫脚朝他吻去。秦向晚毫无章法地在啃咬,傅景岩的呼吸逐渐加深。但下一秒,傅景岩周身气压瞬间冷下来。他用力地推开秦向晚,眼底藏着愤怒,声音渐沉:“秦向晚,你当真不要脸!”“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回来这里!”未等秦向晚反应过来,“哐当”一声门响,傅景岩已经消失在了卧室门口。秦向晚一下跌坐在地毯上,无尽的酸涩在胸腔蔓延。她望着卧室门口,唇角牵出一丝苦笑:“傅景岩,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长夜漫漫,秦向晚一夜未睡。她给傅景岩发了无数信息,他一字未回。“叮咚——”微信突然响起,是傅景岩好友顾书恒发来的消息。“秦小姐,晚上景岩的生日宴别忘记了哦。”秦向晚一怔。她看着角落里精心准备的礼物,眼角倏然泛起一阵湿润。半晌,秦向晚在手机上敲打回复:“好。”……傍晚,兰翎会所。秦向晚提着礼物朝顾书恒定的包厢走去。刚走到门口,包厢里就传来顾书恒爽朗的笑声。“景岩,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保证你喜欢!”听到“惊喜”二字,秦向晚心头一动。她迫不及待的朝包厢里探出了头。只见傅景岩被人群围绕着坐在最中间,眼神温柔地凝视着某一处。他从未以这种眼神看过她……秦向晚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却看见了那个让她这一生都无法释怀的身影。是她!那个傅景岩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白晓笙!2刹那间,愤怒、震惊、慌乱……无数交织错杂的情绪涌上秦向晚的心头。因为她对傅景岩的狂恋,他身边的朋友经常嘲笑、讥讽她。如今看来,所谓的邀请参加生日宴,不过是想看她出丑的一场精心安排罢了!秦向晚眯了眯眼,攀上几丝恼怒。“想看我出丑,没那么容易!”“嘭——”她气势汹汹地推开半掩着的门,瞬间吸引了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傅景岩脸色骤变,起先温柔的目光也随之收回。“你来干什么?”秦向晚逼着自己略过白晓笙的那张脸,在傅景岩的身前站定。“当然是给你过生日啊。”“生日快乐,老公!”说着,她将手里准备好的礼物塞到傅景岩的手中,又抬手整理他的领带和衣角,姿态亲密。顿时,包厢内响起一阵讨论声。“不是说秦向晚跟傅少关系不好吗?她这都来宣誓主权了!”“联姻妻子哪里敌得过白月光,白晓笙还在这呢,秦向晚没戏的。”秦向晚脸上表情僵了又僵,表面却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景岩,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被秦向晚遮挡在身后的白晓笙往侧边一站,露出一张洁白无瑕的脸。她从手提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打开后递给傅景岩。“这是你最喜欢的品牌,我特意买了扳指……”秦向晚侧身挡住白晓笙,冷声打断:“我老公的戒指,我会给他买,就不劳您大驾了!”白晓笙笑了笑:“秦小姐,这是我对景岩的一份心意,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秦向晚眸色一冷,看到白晓笙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更是觉得恶心。白晓笙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的很!她根本就不喜欢傅景岩,这一切都是她在惺惺作态!“白晓笙,你少装出这副白莲花的模样,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休想得逞!”话落,秦向晚一把将白晓笙的礼物径直甩在地上,扳指从盒中弹出摔落在地。傅景岩神色瞬冷,一把将秦向晚扯开:“秦向晚,你不要太过分!”秦向晚心尖一颤,强撑着冷静:“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准有其他女人接近你。”傅景岩周身气压更低,嗤笑着开口:“我对你没有半分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妻子?”他的话,犹如一柄利刃刺进秦向晚的心中。明明是早就明白的事实,可真的说出来,还是会很难过。“景岩,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了。”白晓笙突然一脸受伤的开口,无助的蹲下身准备将礼物捡起来。秦向晚下意识阻拦:“不许捡!”“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秦向晚的脸被印上一道鲜红痕迹。傅景岩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向晚,你不要太扫兴!”秦向晚眼眶一瞬泛起湿润。她捂着脸颊,语气满是难过和震惊:“傅景岩,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下一秒,傅景岩又狠又冷的声音砸了过来。“晓笙才是我心目中的妻子,你才是那个外人!”3傅景岩的话像是钉在秦向晚的心头,猛然窜起剧烈的痛。包厢氛围一瞬变得窒息。傅景岩拉起还在地上找寻扳指的白晓笙,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秦向晚心头一紧,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景岩……”傅景岩没有任何停留,眨眼间已经出了包厢。未说完的话就那样生生卡在喉间,刺的她快要喘息不过来。包厢内的人渐渐离去,唯独只剩下顾书恒和秦向晚。半响。秦向晚冷冷地看向顾书恒,声音发哑:“看我这样,你满意了吗?”“我——”顾书恒一瞬哑口无言,但也仅仅只是一秒。他脸上挂起讥讽,恼羞成怒:“这不都是你自找的!”秦向晚神色冷下来,也不想再多说:“顾书恒,这是最后一次让你戏耍我。”话落,她拿出粉饼遮掩住脸上的红痕,转身故作淡然的阔步离开包厢。回到傅家的时候,秦向晚惊讶的发现傅景岩也在家。她又惊又喜,可表面却又是一副防备高傲的姿态。就好像刚刚在会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秦向晚放下手包,口是心非开口:“你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吗?还是被你深爱的白小姐赶出来了?”傅景岩眼带嘲讽的扫了她一眼:“你在阴阳怪气什么?”说着,人已经站起身走到秦向晚面前,伸手触上她的脸:“疼吗?”他问的云淡风轻,好似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一般。秦向晚拍开傅景岩的手,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你让我也打你一下,你说疼吗?”傅景岩没接话,眼底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突然沉默的氛围,让秦向晚心底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冲她甩巴掌的是他,嘲讽自己不如白晓笙的是他,如今在这里嘘寒问暖关心自己的还是他。擅自撩动别人的心弦后,又冷漠转身离开——但这就是他。一如初见时的他。那时傅家刚搬来禹城没多久,秦母打电话叫她回家吃晚饭。一进屋,秦向晚就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傅景岩。他身上的气质仿若清冽的松香,初中的男生没几个这样的。“你盯着景岩看什么!没礼貌!”秦母突然开口,秦向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好看呀!”“没关系的。”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秦向晚涨红了脸,而傅景岩只是温润一笑。那个笑容永远定格在秦向晚心里,而傅景岩也住进了她心里,不曾离开。可现在,傅景岩好像不再这样笑了。“你又在对着我回忆什么?”傅景岩的声音仿佛从山谷传来,夹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秦向晚下意识回:“想你小时候。”傅景岩眸色一寒,冷笑出声:“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吗?”“我早就说过,你别做梦!”他说的十分坚定,秦向晚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无论她付出多少,他永远都不会改变。秦向晚近乎恳求的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就不能好好过吗?”傅景岩的声音突然变得狠毒起来——“那你去死好了。”4气氛一瞬间凝固,秦向晚滞愣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看着傅景岩:“你让我去死?”傅景岩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既然你这么爱我,那我让你去死,你也会去的吧?”秦向晚心猛地一紧,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旁。她从来没有想过,傅景岩居然讨厌她到要她去死的地步……她可真够失败的啊……秦向晚紧紧抓住傅景岩的衣角,露出掩埋在内心深处的那抹卑微。“那我死了,你就会爱我吗?”傅景岩眼神一瞬变得阴骘,伸出手在她脸上摩挲着,薄唇轻吐:“你觉得呢?”他的手明明是那样温暖,可秦向晚却只觉得阵阵凉意渗入身体。眼角一寸寸湿润,滚烫的泪珠向下滴落。傅景岩厌恶的放下手,嗓音不含一丝情绪:“秦向晚,别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秦向晚呼吸一窒,艰难张了张嘴:“我没装……”傅景岩冷笑:“那你在这里掉眼泪给谁看?”秦向晚心猛地一揪:“我……”傅景岩脸上愈发不耐,往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甩在她的脸上:“擦擦你那鳄鱼的眼泪吧!”说罢,便转身离开。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秦向晚站在中间,身形无助又孤寂。她脱力跌坐在地,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坚强,掩面痛哭起来。傅景岩,你当真看不到我半点好吗……翌日一早。秦向晚收到了傅景岩的短信,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情感。“妈生日,今晚回傅家一趟。”秦向晚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双眼红肿、脸上还泛着红印的自己,忽的一笑。“秦向晚,你怎么这么狼狈?”她明明在笑,却是比哭还难看。勉强打起精神后,秦向晚换了套衣服出门。司机打开后车门,只见傅景岩已经在里面了。秦向晚脚步顿了顿,脑海蓦然想起昨夜傅景岩的态度。她迟疑了半秒,随即转身往副驾驶走去。傅景岩眉头一蹙:“你去哪?”秦向晚攥紧了手提包,故作淡定的说:“我以为你并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傅景岩脸色沉了沉,语气中略带强硬:“坐后面来,等会儿被妈看见了不好。”秦向晚内心苦涩一笑,却也终究没再坚持,坐进了后座。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临下车前,秦向晚忽然靠近傅景岩,揽住了傅景岩的胳膊。傅景岩下意识地要将胳膊抽回,语气不悦:“你干什么?”秦向晚唇角牵出一丝笑:“不是说家宴吗?我们不亲密一点,怎么在妈面前演戏。”傅景岩眸色沉寒,嗤笑道:“那你可真会装。”秦向晚眉心一动,愈加凑近傅景岩,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想这样认为,那就这样吧。”她的语气中好像带了点自暴自弃。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进了傅家。家宴开始没多久,秦向晚忽然发现傅景岩不见了。等问过佣人才知道他和傅母进了书房。秦向晚狐疑的蹙起眉头,心底倏然窜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她挣扎犹豫了半晌,提步朝二楼书房走去。刚走到门口,门内忽然传来傅景岩低沉的嗓音。“妈,我准备和秦向晚离婚。”5秦向晚猛地呆滞在原地。离婚?他就这么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吗?一时间,委屈、难过等诸多涌上心头,随后又觉得难堪无比。下一秒,傅母严厉的呵斥声在耳边响起:“不可能!”“离婚的事,你想都别想!”傅景岩据理力争:“妈!我爱的人是白晓笙又不是她!为什么我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又是白晓笙!秦向晚露出一脸苦笑,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攥紧。她就知道,只要白晓笙回来了,傅景岩就不可能坐以待毙。白晓笙就像是傅景岩的心头血,是他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在她和白晓笙之间,他永远只会选择白晓笙。是她非不认输,非要强求,她其实才是那个可悲又可怜的人……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秦向晚低垂着眼眸,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轻声呢喃:“我是不是应该……放手呢?”宴席间,秦向晚兴致一直不高,几乎没怎么说话。傅景岩看着她异常沉默的样子直皱眉,碍于场合只能忍着。……晚宴结束回到家已近夜间十点。秦向晚看着傅景岩,凌乱如麻,好似进了一个迷宫胡同,找不到出路。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傅景岩蹙眉,以为她又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算计人的东西。“今晚我睡书房。”说完,他直接转身进了客房浴室。秦向晚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眼眶忽然有些发涩,数月来累积的酸涩、委屈、无力不争气的湮没了整个心间。她感觉自己简直糟糕到了极点,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叮咚——”一条信息忽然弹出,是好友发来的。一张傅景岩与白晓笙进出酒店的照片。白晓笙小鸟依人一般窝在傅景岩的怀中,而傅景岩则一脸温柔地看向她,姿态亲昵。整张照片都充斥着情人间的暧昧,尤其是照片上头明晃晃的酒店招牌。她知道,傅景岩在这家酒店有固定套房,有时候他不回家,就会在套房休息。“呵——”秦向晚忽然冷笑出声,心凉了一截。不等她放大看,骤然发现傅景岩的穿着与他生日那天别无二致,正好就是白晓笙回国的那天!原来——原来那天他从家中离去,是去见白晓笙,见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她还可笑的挽留他,却被他说让她去死……一股灭顶的怒意涌入脑海,秦向晚猛然冲进客卧。彼时,恰逢傅景岩拿着毛巾从浴室走出。他看着她,语气烦躁的问:“你又怎么了?”秦向晚没说话,直直地冲到傅景岩的面前,将手机上的照片高举在他眼前。“你和她开房了?”傅景岩脸色一沉,冷声夺过手机:“你跟踪我?”他没有否认。秦向晚整颗心脏都往下坠了坠,不甘心追问:“傅景岩,你这是婚内出轨。”傅景岩嗤笑,语带嘲讽:“所以呢?之后你还不是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身边。”短短一句话,却如锥心刺骨般往秦向晚心上狠狠一扎。刹那间,秦向晚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那个曾经在她眼中有着温润笑容的少年,幻化成了现在他面目狰狞的模样。她恍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的喜欢,似乎全部都是错付了。而那个为了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算计自己婚姻的自己,更是彻头彻尾的可笑!秦向晚心碎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她说:“傅景岩,我们离婚。”6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傅景岩冷冷勾唇:“玩欲擒故纵?”秦向晚没想到直到这一刻,他还是如此不信自己。终究一开始就是错的……秦向晚咽下喉间翻滚的涩意,平静开口:“随你怎么想,我会尽快把离婚协议寄给你。”说完,头也不回离去。傅景岩看着秦向晚不断远去的背影,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逝。三天后,傅氏总经理办公室。傅景岩刚从临市出差回来,林特助忽然推门而入:“傅总,秦小姐委派律师送来了你们的离婚协议。”说着,林特助恭敬地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傅景岩神色一顿,皱眉接过。他随手翻了翻,只见最下方签名栏上清晰写着秦向晚的名字。傅景岩眸色深了几分,心底有莫名情绪晕开。但下一刻,他冷冷将这份协议丢开,嗤笑一声,说了句:“她就这点伎俩!”下班回去路上,傅景岩突然问了句:“秦向晚最近在干什么?”林特助小心出声:“傅总,秦小姐最近没跟我联络。”傅景岩周身气压一低,抬头,语气忽然有点阴沉的说道:“她之前都跟你联络的吗?”林特助点了点头,不敢再出声。傅景岩顿时只觉一阵莫名烦躁,不耐扯了扯领带。他突然开口:“去晓笙那。”司机立马掉头。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下。他下了车,提步走了进去。白晓笙很快从迎了上来,满是惊喜:“景岩,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边说着,她顺手挽上了傅景岩的手臂。傅景岩随她上了二楼:“工作累了,就想来看看你。”白晓笙脸上笑意更甚,看着傅景岩眉眼间显露出的疲惫,和他在沙发上坐下。她的手攀上傅景岩的太阳穴,轻揉按着说道:“我帮你按按吧。”傅景岩淡淡‘嗯’了声,缓缓闭上双眼休憩。倏地,他脑海中忽然晃过夏日午后,穿着校服的秦向晚不知从哪学会了帮人按摩的手法。她强拉着他坐在位置上,手法轻柔,力度却不小,让他的疲劳瞬间消散。还记得那时候,秦向晚贴在他的耳边,很小声的问:“以后我每天帮你按,可以吗?”他没点头,嘴角却不住地扬起。“景岩,今晚去我家好吗?”白晓笙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与秦向晚的声音交叠。傅景岩身子一愣,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画面如一阵烟散落。他拉下白晓笙的手:“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我得回去。”白晓笙眼神落下来,写满失落。过了片刻,傅景岩起身离开了咖啡厅。司机扭头问:“傅总,是回酒店还是南临别墅?”傅景岩沉默了半晌,淡淡开口:“南临别墅。”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公司没有事,却拒绝了白晓笙。明明可以回酒店,最终却还是回了和秦向晚的婚房。开锁进屋,一室寂静。站在卧室里,傅景岩觉得好似缺了些什么。他在屋内环视一圈,发现家里属于秦向晚的东西都已经不见。傅景岩捏了捏眉心。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只要稍微放松下来,就会时不时想起秦向晚的一切。他到底是怎么了……7傅景岩眉心又紧拧了三分。“秦向晚……”没错,这一定是秦向晚这个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才会如此不正常。过了片刻,傅景岩甩手疾步走进浴室。翻腾的沸气中,他的表情愈加变得深不可测。睡觉时,傅景岩忽然觉得很不习惯。偌大的一张床尽显冷清。迷蒙间,他好似听见秦向晚在耳边叫他:“傅景岩……”伴随着而来的,还有一双从他腰侧直攀而上的手,如同羽毛一般轻轻拂过,暧昧丛生。傅景岩不耐的抬起手意图抓住那双手,却只抓得一团空气。下一刻,他的眼忽然睁开,整个人猛然从床上坐起,眼底是遮不住的欲色。该死!傅景岩看向平时秦向晚睡的那侧,咬牙切齿道:“秦向晚,你可真是诡计多端!”睡意全然消退,傅景岩拿出手机给朋友发消息:“出来坐坐。”夜间,兰翎会所。顾书恒坐在沙发对面,看着傅景岩端着一杯酒端详却迟迟不喝。他打了个哈欠,一脸无语:“你大晚上不在家陪老婆,找我这个孤家寡人出来喝什么酒?”闻言,傅景岩脸色一沉,声音低迷:“她跟我提了离婚。”顾书恒愣了下,随即笑了笑,说:“这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吗?”傅景岩的脸色更加不好看。顾书恒蹙眉,过了几秒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满脸震惊。“不是吧!傅景岩,你不想跟秦向晚离婚?”傅景岩往后一靠,身影隐秘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眸更加深沉。顾书恒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忍不住调侃:“你现在这个状态,就像那种被老婆抛弃的痴情丈夫……”顾书恒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是林特助打来的。傅景岩接起电话,还未开口就听林特助焦急开口。“傅总,秦小姐好像要出国!”傅景岩神色一顿,眉头紧拧:“什么时候的事?”“就今晚……秦家人还说秦小姐是因为太伤心想找个地方疗伤,去了就不会回来了!”傅景岩眸色一沉,声音有点慌乱:“几点的飞机?”“十点半!”……跑车在深夜里疾驰。傅景岩盯着手表,心里愈加焦灼。“开快点!”傅景岩一边催促司机,一边拨打秦向晚的手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无论打多少遍,电话那头始终只有这道冰冷的女声。手机微信发消息过去,也赫然显示着刺眼的红色感叹号。傅景岩烦躁的将手机重重甩开,一拳锤在椅背上。“该死!”半小时后,登机大厅。傅景岩疾行穿梭在各个登机口,却始终没有看到秦向晚的身影。时间一点点流逝,体内那股焦躁不安愈加强烈。此时他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秦向晚留下来!傅景岩急躁的解开衬衫领口,不远处一抹倩影骤然窜入眼帘。他一顿,下一秒拔腿就朝那边冲了过去。“秦向晚!”秦向晚看着突然出现的傅景岩,一愣,随即蹙眉:“你怎么在这儿?”“跟我回去。”说完,傅景岩二话不说拉着人就朝外面走。秦向晚脸色冷下来,直接抽出手:“傅总,我们已经离婚了。”傅景岩一噎,强硬出声:“我还没同意离婚,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闻言,秦向晚只觉好笑,讥讽开口:“你心里的妻子不是白晓笙吗?”傅景岩又一噎,半天憋出一句:“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跟我回去!”秦向晚冷笑:“你又不喜欢我,跟你回去干什么?”傅景岩眉头一皱,将秦向晚往自己身前一拉,脱口而出。“谁说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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