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双磨脚的新鞋,所幸已陪我良久。
于是,新鞋成了陪伴。
十月二号早上六点的闹钟,我在五点五十分就睁了眼,洗漱完后,想要化一个精致的妆,可是看着最近不断冒起的痘痘,我还是放弃了,于是仅有眉毛和口红支撑着我的整张脸,出宿舍,到公交站,已经七点了。
我拎着大箱子挤上了分外拥挤的905公交,一路上跌跌撞撞导致下车后手臂微泛青色。肖飒帮我安置好行李箱,到便利店买了牛奶和面包,空着肚子开始赶地铁,去往汉口站接小珊珊。
当我们一路赶到博览中心时,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检票了,画画开始给我发她的位置,我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国内唱见的人形立牌我几乎是没有看到,小珊珊一直陪着我找,肖飒拿着手机拍了一路,我买了四瓶巨难喝的饮料,找到画画时给了她一瓶,抱歉我是真不知道它会这么难喝。
画画说恩哥可能十二点多或者一点多过来,现在还不急,我拿了手幅,想着还早,就陪着他们先逛逛。我对漫展本身不甚了解,偶尔遇到熟悉的角色也会激动地拍照,比起热卖的周边,吸引我的倒是那些小吃饮料,于是我们三席地而坐,吃着串串聊着天,倒也觉得舒服。
直到我看到群里说场内位置已经在排队时,我一把扔掉了剩下的串串,把纸袋往肖飒怀里一塞,边跑边说,我排队去了你们自个儿先玩。可当我赶到时场内已经坐满了,确实是感到失望,于是我不得已趴在栏杆上,静静看着音响老师调动音频。
主持人念完开场,他和喵酱俺酱都被请了出来,他走在最后面,戴了金属框的眼镜,没有习惯性地戴帽子,手背在身后,站着腼腆极了。话筒递到他手中,他说,大家好我是吾恩,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武汉,没有想像中那么热,我也希望能正常发挥,不出差错就可以。
我在一瞬间感谢我没有近视的左眼,隔了那么远也将一切看的真真切切。
他唱歌时喜欢右手拿话筒,左手跟随旋律来回划过,长音会用左脚支撑身体,微向左倾,停顿又会倾回来,过门部分会微微低头,跟随节奏晃动,一曲终了会双手紧握话筒鞠躬。
不论歌曲也不论气氛,单是熟悉的声音一钻入耳朵,就让我想起无数个听歌入睡的夜晚,那段时间的紧张和压力,迷茫和无助,被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治愈。我像只囚徒般的困兽,本以为已是穷途末路,一个声音却告诉我这世上有光。
他是看惯了世间百态,才把日子过得坦诚认真。
我是初碰了人间荆棘,才将状态变得拧巴憋屈。
排队签售时,我跟随大部队一步一步往前挪,云舒一直帮我指路,告诉我周边地点,我又一个消息把他俩叫来,帮我买了猫猫明信片,没有桌子,我就靠在栏杆上写,字都歪歪扭扭,有点遗憾。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喊,请大家将要写的话提前打在手机上,不要到了台上再打。我给画画发消息说,怎么办怎么办,快到我了,我该让他给我写什么??她一直让我别慌。云舒特激动地说可以要合照!!让我加油!我把双肩包背在前面,看起来傻里傻气的,走到他面前是就是愣住了,只傻傻地将明信片递给他,他以为只是要签名,大手一挥就在正中央签上吾恩,等我回过神,又把手机拿出来,连声说对不起,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明信片,又看了看我,我俩就特别默契地笑了。他说,这没地方写了。说着就在旁边写上,to小雪。
他边写边念,说,希望你好好学习。
我可能就是聪明了一点点,又从胸前的双肩包掏出一张明信片,对他说,后面的写在这里吧。
他说好。
我又不害羞地说,恩哥你皮肤真的好好啊。
他低头腼腆地笑了。又开始边写边念,每天多努力一点点,提前祝猪年快乐。
我接过明信片,说谢谢恩哥,又问,可以合张影吗?
他说可以啊。
他接过手机,四十五度举过头顶,待小屏幕中出现我俩的脸时,冲着阳光按下快门。
按下后特别可爱地点了保存。还以为没有保存到,又点了一下,我说可以了可以了,已经保存到了。谢谢恩哥。
他将手机递给我,笑着说不客气。
下台后找到画画,特别激动地分享心情。她说小雪咱们下次再见。我说一定会的。
我拿着两张明信片找到肖飒和小珊珊,肖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珊珊也坐着微有困意,我一去就叽叽喳喳地说啊讲,肖飒无奈地说,你怎么精神还这么好,闹死了。
我翻出刚才的照片给他俩看,因为光打的太强,本来就没有多少眉毛的我显得特别滑稽,口红也掉了不少,只有恩哥还是冲着镜头温柔地笑着。
我当时就发誓,以后再也不怼恩哥。
可是回家就看到表情包就分分钟食言。没有戴帽子的恩哥在粉丝的镜头下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知道吾恩,因为某些见解而并不感冒,就像我在橱窗里看到了一双特别漂亮的鞋,我将它买回了家,可是磨脚,于是我就这样磨啊磨啊,磨久了,它就成了最漂亮也最合适的一双鞋。
吾恩是宇红唱见,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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