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逆水而立,很执着坚定地朝远处张望,像满怀心事的雕像。
河水很浅,从它脚下分开后撒开,恍若鸟穿了很长的白裙子。白裙子一眼望不到头,只是一直淡漠下去,然后融入其他河水。
鸟的头颈长而努力地向前倾着,依靠这努力来抵消裙子的拖曳力量。
鸟没有表情,鸟的整个姿态就是一种表情,一种千山万水随便过,我不高兴就撒尿的表情,一种可以忽视一切的表情。
走过河去,换个方向看,鸟还是这样站着。如果是休息就太累,如果是觅食很懒惫。所以这应该只是在以发神的方式在思考,思考鸟生还是岸边风景就不得而知。
不太远处,有一群鸟在叽叽嘎嘎,是同类,但不同群。它可能没有加入的愿望,也可能本来就是被驱逐出群的。
突然有个念头,这肯定是只公鸟,而且喜欢喝酒,而且喜欢喝白酒,而且酒量不错。
这些鸟该怎么做核算呢?可能抓得到就做,抓不到就算了吧。毕竟每个人都是抓得到的,每只鸟就不一定,或者成本太高超过了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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