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天依旧阴冷阴冷的,还不时地下起毛毛雨。
我一大早跑到了菜市场,想买些蔬菜自己做着吃。正月里到每家吃饭都是荤菜多蔬菜少,腻味得很。菜市场里有固定摊位卖蔬菜的,他们的菜是从别的地方进的货;也有附近农民的临时摊位,他们大多是卖自家种的菜,用簸箕或背箩装着,摆放在路两边,税务部门还要收他们一点小税,一元两元三元五元不等。虽然固定摊位的菜也很新鲜,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愿意到临时摊位去买点农民伯伯阿姨种的菜。
我在一60岁左右的阿姨那里买了把5元一斤的菜心。顺手就把钱塞进了后面的裤兜里。见对面有一男孩在守着摊位,我好奇地走过去。他在与一中年妇女算账,8元的菜,人家给他10元,他说要找人家3元。那女的笑笑说,应该是找2元。
他的摊位只有我一位顾客。我问他读几年级了,他说3年级。
3年纪的学生,10以内的数都算错,看来这孩子学习得够可以的。我为他担忧起来。
“这些菜都是你们家自己种的?”
“是的。”
“你爸妈种的?”
“不是,我奶奶种的!”
“你奶奶多大年纪?”
他挠挠头说,“60多岁吧。”
我又问了他摊位上的菜价。白菜苔5元一斤,芹菜、青蒜3元一斤。
我挑选了白菜苔,青蒜,芹菜,男孩称好后,加起来总共8元。
当我从后裤兜里掏钱时,发现钱不翼而飞了。
正当我这个裤兜,那个衣兜找钱的时候,一妇女急冲冲地跑过来,急切地问那孩子:
“白菜苔你卖多少?”
“5块啊!”
“6块一斤你卖5块!芹菜呢?蒜呢?”
“3块啊!”
“唉呢,你这个臭孩子,10块一斤的芹菜你卖3块,6块一斤的菜苔你卖5块,今天还挣个鬼钱啊(鬼钱,是我们这边的土话,意思是挣不了钱。),你败家子啊!”
男孩赶紧躲到远远的,生怕他妈妈揍他。
她把我要买的菜重新称和算。男孩子那里8元变成了她手下的13元。
我向男孩子他妈妈说了我的钱不见了这一情况,问她可不可以电子付款。她说不可以,要我慢慢找。
我又在裤兜衣兜里搜了个遍,塞进我后裤兜的钱还是没有找到。
幸亏我背包里还有点钱,不然,一点蔬菜都买不成。
与人说起放在我后裤兜里的钱的事,有人说市场里还有长“三只手”的,有人说可能是我自己把钱塞到别的地方了,有人说可能是我往裤兜里塞时钱掉出来了,还有人说,正月里“三只手”还不会出手。
顺便说一句,在菜市场买菜丢钱的事,这次不是第一回,究竟有多少回,我没记过,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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