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提琴在眼前沿着弦整齐分割为两半,似自然现象、又似人为——总之我见怪不怪,窄小空间里所有物件都有规律的被破坏,不论昂贵与否,哪怕是存在稀世珍宝也不会幸免,怎么了?
我此刻仿佛置身黑暗,周遭除了漫天雪花便什么也不存在,脚下踩着的雪?恐怕是心灰意冷罢了,那是属于我的臆想世界,是我孤芳自赏的世界,不需要他人的搅和。
阳光穿过窗肆意挥霍光芒,仿佛刚才的黑暗不复存在,被阳光晒没了。白瓷茶具躺靠在手掌一侧,它的另一半则被无名指勾起柄,摇摇欲坠,安静地待人宰割。手腕故意放松使得茶杯掉落于地,摔了个四分五裂,似乎心里爽了很多。脑内再次闪过在那世界不顾一切奔跑,可死都看不到尽头的画面,无尽的奔跑,永远都是无尽。我不忍在内心唾弃我这副做作模样真是难堪,真想随青烟不了了之。
我发疯一般用不透光的纸贴满房间各个角落,张贴的毫无规律便是,杂乱一片。外界的光打在黑纸上,这次倒是失了勇气没再擅自闯入。
一丝风放肆的闯了进来,真是够勇敢的,也不知道是谁允许的?霎时间,我被堵塞的心也顺畅了。
我缓缓的靠近那扇窗子、那扇一次又一次让光横扫我的世界的窗,在指尖触到那纸张的时候是炙热一片——又是这个地方,又来了…雪花夹咋着迷惘四处飘散。
愣神之后我撕扯下那些我刚才贴好的东西,带过尘埃满天。见没了遮挡物,阳光再次降临在这里,有些洒在我的脸颊上,不过可惜我感受不到那种温度,温暖或者怎样都好,我只知道是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迈着步子跌跌撞撞走到墙壁,原因之一是想逃避这些刺眼的光,我不明白之前为什么我要扯下遮蔽物——人就是这么矛盾。就好似我坐在古老王座上、戴着生了锈的王冠不肯摘,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殿堂高声宣判。
我将额头抵在墙面上,手死拽着贴在墙上的纸想将它一并撕下,然后我听到了自己声嘶力竭的失了控的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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