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当我坐在
从鸟村开往地坛的公交车上的时候
我会回想起刚进川北顺庆府
四闾师院,在借的书里
读到史铁生《我与地坛》的那个明媚春天
以及那场天蝎爱天蝎,纠结复纠结的爱情
……
我还会回想起我从四闾师院退学后
做过的那个舞厅乐队
乐队曾经相约要一起去北京
最后来的却只是我自己一个人
我那份复印的《我与地坛》
成了乐队一场的纪念物
和我那把锄头一样的贝斯
都留在了顺庆府…… ……
我要是这会儿写信过去把他们再拉过来
应该就不会出现我好几年黑夜公爵解散以后
我重回顺庆去补办退学时候没有办完的户口迁移手续
一路幻想重组乐队……
下车刚见了鼓手大川,却得到消息
说吉他手小桦去找科特柯本玩去了的
情感的蹦极吧……
那么,我是要甩掉现在这个
刚刚开始配合越来越默契了的黑夜公爵乐队吗?
转念一想,人人都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已经笃定这是个平行宇宙,
一切皆有可能
我大可不必为小桦太担心……
我心里哼起那时候写的一首歌:
有一天我们都会变老
会忘记许多事情
却还会记得这一次分手
就像一匹秋天的树叶
记得一只春天的毛毛虫
那么明媚的伤害
那么娇嫩的痛楚……
唉,天蝎爱天蝎,纠结复纠结……
下了公交,我往地坛而去
路过一个饭馆的时候,
从圆明园到鸟村时代
都喜欢跟低端摇滚人口混的顽主柳宇
笑嘻嘻从里面出来
把我拉了进去
一桌加我四个人,正好
凑一桌麻将。
“这哥们说,天子脚下
连叫花子都这么时髦
我一看是你,哈哈”柳宇道。
我看了看自己那身褴褛的牛仔
笑道:“我进城来传我们丐帮帮主令。”
“什么令?”那两位一下来兴趣了。
“饭馆里人多耳杂,我们待会儿
进公园里去说。”好久没有吃过
著名的北京烤鸭了,我得
吃个痛快先。
秃笔扛听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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