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的我才一点点清晰、明白,30年前这件事对我产生了多么重大、深远的影响。
联欢会,我对它持质疑、怀疑的态度。因为我觉得它是繁花似锦的表象,在它的歌舞背后,遮盖、隐藏着一些目的,比如说常老师的捐赠宣传。
对于优秀人物,杰出人物和代表,我持存疑,观望,保持距离的态度。可叹,小小年纪的自己——心理负担这么重,妳承担不起啊!早熟的孩子……
常老师固定教三年级、四年级,我们升入五年级的时候由高年级的语文老师接班。常老师带着我们捐赠的书,大概还有余下的班费,转教下一个三年级。同时还有“优秀语文教师”,“优秀共产党员”等等称号。
同学们从自己家里带来捐给班级的书,随着常老师一起离开,成了常老师的个人物品,并且丰富壮大了自己的——资源库。于是那些书从了从各同学的变成了常老师个人的——既不是班级的,也不是学校的。啧啧啧~。后来我听武侠小说一类的,有一招叫“耍花枪”“虚晃一枪”——高明,实在是真实案例的典范。
所以她牺牲当事人的尊严、感受、归属……都是值得的。
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下课的时间,常老师找到我说:我前阵子生病,花了好几千,你问问你爸爸,看咋能报了(当时的医保体系不完整,我也不知道具体的)?
这件事,我虽然纳闷不解,倒是没自己扛着。后来问我爸,我爸说不管,她生病了,哪用得着咱来报销。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小窃喜,好像和我想的一样。后来,我见了常老师有点躲着走,不敢跟她直接说这结果。
可叹的是在当时整个环社会、整体的人群看起来,搞宣传“赚名声”这样的行为可圈可点,值得效仿、学习,乃至于引领了20多年的时代潮流和风气——当然常老师没有这样大的魅力和影响力,她只是整个大环境、大时代的一个缩影;她所能影响和带动的,只是她身边的老师们以及看到“经历”过她这些行为的学生们,毕竟像我这样膈应的存在并不多,大部分人面临选择,很可能会选择符合潮流,效仿先进前辈的模范行为。
小小的我,对以上这些模模糊糊的,完全没有想得如上地清楚、明白、透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人去探讨、交流——顺其自然、偏向内在的心灵路径,在当时已经形成了么(捂脸),这大概就是所谓“内向”性格的形成)。
但我内心的感受很清晰:不喜欢。不要。
我不想亲近这样的人。我不想和这样的人深入地交朋友、有交互、被影响。
我不要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样子
是的,即便躲不过环境、避不开相处,我仍然可以在内心提醒自己:妳和TA,不一样:泾渭分明,外圆内方。
哪怕我要因此而舍弃一些、付出一些代价。在所不惜。人生不过如此:有舍、有得。
回头去看,原来在过去的漫漫30年里,我一直在做到这一点。
手动点赞:“你真棒!”一点点更加看清楚自己,坚持做到不失本心,和而不同,哈哈哈,自洽,悦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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