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方第二十二个寒冬,像所有的北方一样,阳光下是温暖的,其余角落皆是冷寂,寒凉凉一片。
在外头待一会,手就像跟手腕分离一样,成为两个僵持的主体,一个暖的很,一个冰的僵硬。
我习惯性往被窝里一钻,大红色的被子就盖住我的下半身,上半身缩起来,两手抱着手机哒哒的看。窗子是明亮的,一眼就看到近处的山,像二十二年来那样,静静地立在那,仿佛未曾改变过。
前面人家的屋檐还是当年的青瓦色,山上的树还是树,被拦住的石沿还是上山的梯,傍晚还是有炊烟从各家黑黑的烟囱里窜出来,一缕一缕召唤着黑天。
小时候看故事和电视,认识了火山,不止一次幻想过,这眼前的小小山丘,也是一座尚未醒来的火山,哪一天不知就爆发了,这种恐惧在很多天的睡前上演,在大人不知道的时候,落在小小的心怀里,在年岁的增长里,悄悄的生长起,又悄悄的消失了。
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大山里的孩子,因为我们这里并不是一座一座山笼罩着,它们像是有规矩的连成一条线,像一个标志般坐落在这里。
山上松长青,一年四季深绿色,在山半腰以上,跟黄色的土地、灰白色的石头牢牢地钉在一起,形成一片暗色的深沉。
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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