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拥有太多的感受,可是这几天各种莫名情绪纷纷拥进来,我知道这种东西叫做伤怀。在深夜难眠时,我听见自己心不安分地想逃走。能去哪呢?未免太矫情了,人最怕不合时宜地矫情,轻了自己的福报。
我寄希望于一天天寻常过日子,保持平常也就保存了力量。轻舟一过万重山,既不负担也不留恋。虽然很想把重荷卸掉,虽然想把它抛入深海。
“过日子”的生活态度若是细细加以分析,实在既不是厌恶人生,甚至也不能说对人生取什么消极的反应 。若是一个人觉得人生是个痛苦,他若不喜欢痛苦和不相信痛苦是得到快乐地手段时,人生对他也失去了引诱,于是假若他有一些勇气的话,自不能不直截了当地舍弃这个累赘了。求超脱的人决不能拖着得过且过的过度精神,他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看不到埋伏着的火山;他在汹涛滚滚的大海中,望不到万花竞艳的岛国,他应是死了心的,他有点事厌恶和消极,求个“一切皆无”。
费孝通如此分析倒也应了此刻某些想法。不喜不悲,一切都走向皆无。
在最害怕情绪跌宕起伏的时候,看了声生不息节目,那些旋律立刻在心底撕心裂肺地滋长出各种情绪,眼泪止了又流,一半流在了过去,一半流给了现在。只是过完比现在多,突然意识到能够感动的都属于过去,日渐短去的悸动,都在为过日子缓缓平息。
他们说我太多情。我说是的。庆幸仍有一息尚存的多情为属于今夜的很多过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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