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有人卖小鸡仔,叽叽喳喳挤在扁扁的篮筐里,染得五颜六色,毛茸茸的。萱宝一动不动地蹲着看,两眼放光。我挑了两只没染色的,揣在阿童相机包里带回了家。
萱宝的外婆一边嫌弃我们把小鸡仔当宠物养,一边麻溜地翻出个大小合适的纸盒子给两只小鸡在密封的阳台安了家。
我们家住一楼,带一个小院子。天气不冷不热的时节,萱宝的外婆每天在小院子里溜小鸡,有时候搬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刷手机,小鸡仔在院子里的栀子花树底下东啄啄西刨刨,累了就依偎着躲在小凳子下打盹。有一次小鸡们眯着眼睛睡着了,萱宝外婆无意中刷到劲爆的音乐,吓得小鸡仔一激灵醒了,逗得萱宝外婆哈哈哈大笑。
因为小鸡仔和萱宝外婆特别亲近,萱宝还颇有点吃醋。为了拉近和小鸡们的关系,萱宝每天准时在小鸡仔面前露脸点卯,抢着给小鸡们喂食,给小鸡们说晚安……
这样的日子真是平淡而又惬意。以至于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危险因素。
一天吃午饭,萱宝外婆进餐厅夹一筷子菜的功夫,听着院子里的小鸡叫的凄厉,我顺手抄了根晾衣杆跑出去,一只大猫叼着一只小鸡不慌不忙蹿上墙头,扬长而去。萱宝外婆夺过晾衣杆冲出家门,绕到院墙外面,哪里还有猫的影踪。
家里的氛围低迷了好几天,幸存的那只小鸡也受了很大的惊吓。萱宝给小鸡睡觉的纸盒里放了面镜子,希望它不会感到孤独和害怕。
又一个普通的下午,我们在院子里围看小鸡刨土,萱宝外婆小心地翻开一块花坛边的砖头,一只小虫子跑了出来,小鸡一个箭头冲上去叼在嘴里。萱宝学着外婆吃力地翻开一块砖头,小鸡又一个箭头冲过去,萱宝的手却撑不住了,砖头砸了下去……小鸡一动不动。萱宝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小黄啊,小黄啊,是我害死了你!我对不起你啊!”
后来萱宝外婆把纸盒子扣住小鸡使劲拍了两分钟,小鸡又缓缓醒过来了,但是应该被砸出内伤了,不吃不喝几天,还是没挺住。
第二天我们楼上的邻居见到我们问:“咋回事?昨天萱宝哭的那个惨!小黄又是谁?”我们看看萱宝,萱宝扁扁嘴,默默走开了。
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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