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好像清明了一些,桃小尧感觉一切都被黑暗困住了,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都是飘渺空灵的感觉。真的是好疼,上次这种疼法,是和爸爸妈妈一起遭遇车祸的时候,终究是还没逃过命运的收拾啊,桃小尧混沌中也忍不住吐槽。爸爸妈妈拼了命护住她,这条命她真的是很珍惜了,一个人想替三个人好好或者,无奈严格遵守交通法规也于事无补,可能老天爷也觉得她不该苟活吧。桃小尧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整个人都飘渺不定的感觉,终又是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眩晕中······
浑身疼,真的是太疼了,浑身骨肉都被分拆碾碎的痛楚,可怎么这次身子里面也有难忍的痛楚,好像是在···胃里?为什么这种痛苦她要二次承受,为什么第一次不和爸爸妈妈一起离开,她自己活着是多么的无助,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要见到光明了,却又把她一脚踹回黑暗深渊里,但是这次,终于是要凉透了吧,没有人会再舍命救她了。
胡袂(除了路爸爸以外的第二个男性终于出来了,俊美男二)看着榻上的人满脸痛苦,好看的眉眼也扭曲了,竟然有泪水流了出来。胡袂拿下桃小尧额头上的帕子,眼神示意丫鬟再浸湿一下,丫鬟小璃连忙重新打湿帕子稍稍拧干递给她家公子。
胡袂拿着帕子给眼前的人擦干眼泪,又擦了一遍脸后递给丫鬟。小璃接过又浸湿拧干递还回去,胡袂接过来折的得整齐放到桃小尧额头上。
“公子,”小璃忍不住开口,“毒也吐出来了,药也喂进去了,这个姑娘怎么还不醒,难道是那毒太厉害了?”公子清晨说好去采药,回来的时候药筐都扔了,却背回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姑娘,来路不明,久久昏迷不醒。
被唤作公子的俊美男子抬眼看了丫鬟一眼,轻轻开口:“很快了,数不上名的不入流毒药而已。”好听的声音响起,让人心里舒坦。“但是她好像自己不想醒过来。”
“不想醒过来?”小璃心道难道这姑娘醒了却装睡诓骗公子吗。
胡袂看着榻上还默默痛苦挣扎的女子,“她自己,不想活过来。”话落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什么事情让她连继续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了?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性命在他这里丢掉,岂不是砸他名医的招牌?就算是不想活了他也要尽力救上一救,事情总会有解决方法,性命可只有一条。
“小璃,去取我的针来。”胡袂吩咐道。
丫鬟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眼光深沉的看了榻上的人一眼,转身去取胡袂所要的银针。她家公子的针灸最是有名,除了王上少有人能被灸上一灸,便是有钱也是买不来的,真不知道这个女子什么造化能碰见公子搭救。
银针很快取来,胡袂打开针盒,看着里面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银针,信手拿起。只见胡袂手法娴熟提捏进针,在桃小尧面上几个穴位施了几针,不多会桃小尧紧锁的眉头竟然松了不少。
胡袂胸有成竹地笑笑,待桃小尧缓和后,重新拿起一针,对准一个穴位快准狠的下了针。
针一落下,桃小尧被解了魔咒一般,竟然堪堪转醒,慢慢睁开了眼睛,意识开始变得清明。胡袂不急不慢的收了针,看着桃小尧逐渐眼神明亮,心道这么好看的一副眉眼若是殒了多可惜,被他救了下来也真是功德一件。
桃小尧本来心死灯灭,陷在黑暗中浮浮沉沉被痛苦笼罩着,却突然觉得痛苦骤减,身体也不像之前那般羽毛一样没着没落了,突然意识就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拽过来拢在一起一样,逐渐清明起来。
刚转醒眼前一片模糊,慢慢眼前事物变得清晰起来了,桃小尧看清头顶上古色古香的帷帐陈设,惊奇地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胡袂看着她傻傻惊讶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出声。
桃小尧闻声转头看过来,被惊艳到了,心道:天呐,地府鬼差这么好看呐,电视欺我啊,哪有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好看的不像话。桃小尧从胡袂的脸打量到他一尘不染的古装白衣又回到脸上:啧,这长相,这打扮,怕不是白无常吧。
本来桃小尧不敢确定自己死了,直到看清如此衣着的胡袂,心里才确定下来,自己是真的凉透了。
胡袂就任由桃小尧那双眉眼将他仔仔细细打量着看了个遍,然后没忍住又朝桃小尧轻笑。一旁小璃紧紧捏着衣角,这女子若不是因着那双眼睛,也就是个中等样貌,可是那双眼睛真是好看极了,她都忍不住多看,更别说公子了,竟然对着她笑个没完。
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了。桃小尧心里忍不住赞叹,心想着现在鬼差服务态度都这么好了,还来微笑服务呢。桃小尧也发自内心的朝胡袂一笑,两个人竟然开始面对面傻笑,智障儿童相见恨晚一般。
胡袂觉得桃小尧真是好玩,明明刚刚还昏迷不醒,醒过来后竟然笑得阳光明媚的样子,好像刚才在死亡边缘痛苦挣扎的人不是她一样。好看的眉眼笑起来更是让人惊艳,桃小尧一笑整个人都被衬得闪闪发光让人移不开眼睛(这就是所谓的女主buff叭,嘻嘻)。
桃小尧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有点不明所以,仔细想脑子里居然有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片段,头也开始隐隐作痛,她以为是自己死掉以后的正常现象,就不再继续纠结记忆。“那个,您好,”一开口桃小尧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沙哑,嗓子也有些火辣辣的疼,清了一下嗓子后,她又继续说:“请问死掉以后为什么要穿大红的嫁衣?”
这个问题应该在他的业务范围之内吧,为啥他先是疑惑又忍不住发笑的样子?
“谁说你死了?关于嫁衣,我捡到你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一身大红的嫁衣,本是明艳好看的装扮,却中了毒,脉息都差点摸不着了,要不是自己进到深山采药怕不小心被蛇咬,带了自己研制的百竭但给她服下一粒解药,把毒解得七七八八,纵使他多年行医也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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