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看过的过往我的几乎大部分内容一样,这同样是一句“离经叛道”的话,但什么是离经叛道呢?无形的东西影响有形的东西,有形的东西一定程度上控制无形的东西,本就是双向建构罢了。所谓离经叛道,不过是不符合上层建筑的秩序,管理的需要,即很难形成统一共识。这当然很重要,却也没有那么重要:说它重要是大多数人不会认同,不会相信,不会认识到它们,终其一生关在笼子里的不见得就一定羡慕在外面的,前提是它真的能够认识全面并且还有心力去打碎一些什么。说它不重要是,即使认识到了,接触到了,也觉悟到了,却也只是个开始而已。
我曾经说过,你在迟疑是否应该放弃时才算开始,你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放下时才真入门,同理,你只有在遇到问题时才算打开问题。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急,不能说我知道了,然后接下来就一定怎样怎样。看吧,就前一句就一个隐藏的“陷阱”,“接下来就一定怎样怎样”,这本身就是一种欲望,一种执念,一种决定。事实上,聪明的决策往往果敢,它是失败了也认,成功了也不觉得是成功,重点压根不在于结果如何,而在于对于决策能力的学习和训练。就像我们并不能抱着一个简单的经验或者教训,便认为人生接下来就一定顺遂。事物皆有其定性,所谓定性就是属性的稳定性质,也就是说,从实事求是的角度而言,放到你这儿可能就只能是想到这些,这不是说事物本身就只能如此作用。这是两码事。说白了你怎么看待事物,决定了事物如何为你所用,至于不能为你所用的,那多半你还没有掌握或者是条件不允许。就像那句话说的,“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一过”,但如果人生值不值得一过的标准都竟然需要别人告诉你,那么,你的理解就只会弱于对方。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对方说这句话时,它的前提是什么,我是说,听话听音,弦外之音,言外之意。我理解的是,未曾用心地活过,大概也算不得活着。没错,这背后是对心力的算计或者叫计算。相当于概率之于如何增加概率。你只有先认识它的背面,才更有可能看到它的真相的一面,这并非二元对立就一定存在,而是说通过这种思维去打破自己的一元认识,继而攀登更高峰。
说到底,人生是一个接一个的怪圈,兜兜转转,总归是要继续的。但怎么继续却是很多人的难题。归根结底,就像一个自我的人不会想到说要去找回自我,一个找回自我的人不会执着于坚持自我,一个坚持自我的人不会反思自我,所以,“自我”本身具足而已。因为存在,又因为渴望存在,还因为看不见它存在,反而迷失。说因为存在,是因为理所当然忽视,说因为渴望存在,是因为对比,说因为看不见它存在,是因为果因。
我当然知道,很多人都心存侥幸,将概率忽视,继而换成了某个自己幻想中的词,机会。试问,如果机会不被量化,谈何认识机会?如果机会无限次数,又谈何把握?这就像很多人渴望觉悟,实际上,大家更关心的是顿悟,私以为顿悟就结束了,就彻底翻身了,就真的动一发而牵全身,更高一维度而已。这不是什么“一山更有一山高”,这还是在山脚下,只有“一山”才是答案。
不得不说,昨天差点又陷入怪圈之中了。我的妈妈,她和大部分妈妈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关心和体贴让我感动到几乎潸然泪下。像是迟到了多年的回应。当初她外出务工时,我就落泪了。一下子我想到了那一幕,内心有被深深地触动到。但很快就消失了。只是,一天三个电话,这个频次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每通电话都有一个信息是我所关注的,然后还有很熟悉的配方,唠叨,诉苦,倾诉。我的敏感坚韧了不少,却也还是共情了一些。可以想象,接下里就是内耗。
我常常陷入内耗,不过对于内耗也相应的产生了一定的“抗体”。我是说,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失落,焦虑,慌张,忧郁,悲痛,和无力,以及受挫。这些都是我一直很能够直面的东西,直面的结果就是自己受伤、自责、自怜、自卑和自愧。没错,终究是落到了自愧。羞耻之心嘛。
其实,讲真的,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受语言、文字的影响了,包括对一些普遍的思想也是如此。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脱敏”。但怎么说呢?情感上,情绪上,乃至于我无从觉察的地方,无形之中所带来的随时可能失控的不安和彷徨,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不断给到自己压力。无形的压力通常是自己允许的结果,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开了个“门”,自以为是“试炼”。但,真正的强大,哪里有什么试不试的,不都要行动嘛?不都是直接做吗?试错成本是沉没成本,沉没成本是不算在决策范围内的。显然,我还做不到这些。
于是,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半天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儿,有心无力,然后是情绪低落,心思飘忽不定,继而很难专注注意力,再到胡思乱想,我也开始重复说不上是诉苦呢还是倾诉呢,继而胡说八道。我是说,得亏是根基打得扎实,我从来都是向内看,而不是向外求。只能说是,那一刻情感很脆弱,需要依靠一下。然后,我开始了无休无止地所谓的“自省”,说白了就是挑自己的毛病,但根据是“对比”。这就是社会性、文明包括历史的结果,群体所带来的深刻的双向建构的影响。毕竟,我从来都是拿世人当镜子以完善自身,但这一刻,我忘了,我忘了调整自己的表情,继而从镜子中看到了“丑陋”的自己的一面,偏偏我还想着擦一擦镜子就能够改变什么。
一直到晚上,我在草稿纸上写出这样一段话:“我确定他们不会伤害我,我允许他们进入我的生活,但我受伤了,不是因为他们,却是他们带来的。多半他们自己也未曾觉察到,他们并无意识到这些。我原谅自己这一刻的松懈。”
然后,我看到自己的清醒和软弱,我看到自己的奋斗与彷徨,我看到哭喊与苦闷,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密的圈,我允许它们进入,我需要在这一刻看见它们,就像看见久违的母爱。尽管这一刻心里堵得难受。不过,也还好,我并未过多停留,就像尽管后来和父亲达成了“和解”,实际上是我自己解脱出来,但显然,“原生家庭”很多时候不是整体的问题,而是一山又一山的风景。当然,这些都是后知后觉。
然后,我开始读书,念了一本我之前觉得和我很相似,很深有共鸣的,但实际上当时读的时候已经无感了。直至我想起前几天答应某人帮忙看个文,好家伙,我自己尝试着写了一下,好吧,我承认我已经很久没写短篇小说了,果然水平并没有进步。然后呢?我又想起之前的挑三拣四,依旧是后知后觉。实际上,这时候已经慢慢走出来了。就像我最后说的那句:“挑毛病挑习惯了就容易显得德行不太行”。
而在此之前,当然还有一些对话,不过都是我自言自语的叙述。比如,“倒不是说你写的不好或我写的多好,这种比较没啥意思,论断或者只说结论啥的也没可听的,大概是一种打开思路,找到表达的更多可能性吧,我想这是值得沟通的。”又比如,“有自己独特的表达在我这儿很重要。带领人们去到他们从未去过的地方,大概我想表达的。”还比如,“最起码我是做不到,做不到的我都觉得很厉害。只是不符合我口味也蛮正常的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个人原因。因为你说找我看看,我就冒昧地评头论足,指指点点了哈,抱歉哈”。其实,这时候我已经慢慢“醒了”。
我是说,如果之前的对话都还想着竭力维护自己的“立场”,包括自己所谓的“利益”,实际上就是某种虚荣心。那么,之后的对话我就已经意识到这种行为是不好的,是带着偏见和执念的。也就是在说完之后,我重归“德性”的审视。
我是说,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包括生活方式,以及三观等等,关键是,不要让自己的方向给迷失了。我们并非致力于塑造一个永恒的形象,我们在活着的过程才是活着的主体,至于活着的目的或目标又或意义或企图或动机,不该这样去看待生命,太冒犯了,太邪恶了,包括太功利了。我认为生命不是功利的,功利是后来的鄙习。就像我相信没有人会拒绝“真、善、美”,会不允许它们的存在。但确实,我也知道很多人很容易失察或者说很难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它们的对立面。
就像我标题说的,可能在很多人看来,付出的好更应该被奖励,被激励,乃至于被认可、夸奖、尊重,当然前提是得承认是付出过的。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就比如前些年的“以爱为名”,我曾经很热衷于揭露这块“伤疤”。毕竟当时的我还深受“受害者思维陷阱”当中,我当初讲得有多言真意切,我此刻就越是羞愧难当。我是说,“以爱为名”更多的指的是不被承认的爱和不存在爱,但究竟是哪一个呢?我相信更多的依旧是不被承认的爱,可能是表达方式的问题,也可能是因缺有需的缘故,还可能是认识不到的原因。也就是说,多少父母是真真切切不曾付出过什么的呢?不管是出于私心或者无私的“道德感”的需要,你当然可以说他们是怕将来没人管他们,是别有用心和别有目的。
但我要说的是,就像我说的,你所有付出的好都不被记住,这是对的,我觉得恰恰是自己最应该先忘了这些所谓的“为你好”,只有这样,才可能真的一直好下去。
我是说,如果就此你就说或骨子里就认定对方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别人不识好歹,那是别人的损失,别拿别人的损失去惩罚自己)。那你同样犯了个最大最愚蠢的问题,那就是挟恩报私。这是说,你本身就是自私的,你谈对别人好是别有目的、别有用心的。说白了,就是该忘了啊。当没这个人那样去忘了它,也换个人,如此即好。就像当第一次爱一个人那样去爱人,如果没有回应,那也不必撤回自己的德行。你并没有任何过错,过错的也从来不是谁,只是人错了。爱始终没错。别因别人的恶和坏,然后把自己的善与好也跟着丢了。
个人际遇不同,造化各不同。不要把自己当成“垃圾桶”,什么都装下,而应该更多地找到自己的用心之所,用心之处,然后归心,当心,心安理得且问心无愧地做自己,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当然要做自己啊,别人都已经有人在做了。
相遇随缘,缘尽人散。祝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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