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黎明静谧的旷野完全苏醒之前,海子山4411米亚丁机场途中拍下的瞬间。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镜头前闪现的居然是我脑海中的“将军玉帐貂鼠衣,手持酒杯看雪飞”豪迈浪漫画面。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阳光投影行驶在皑皑白雪中的车子显得如蝼蚁般渺小孤零。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前一秒行驶在背阴处的山面,还有那么一丝“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悲苍荒凉。后一秒车子转过一个弯,大地撒上千里金黄的白与光,瞬间又生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后温软,和那个”生当做人杰,死亦做鬼雄”李清照式的铿锵。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车子在延绵不绝的雪山缓慢的前行,车里的思绪就在一步一感的忧郁与壮烈中搜索转换。久久不肯停下。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舒曼的《春天》灵感来自于德国诗人阿道夫•波特格的诗“在山谷里,春天正向着前方盛开……”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高原的雪也许太浓,化不开,但它覆盖的地面却不会延缓春天的脚步。走在雪地上,一脚下去,瞬间柔软后的坚实能从脚底感应到心里。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一马平川的雪地,像铺开的画纸,用脚印踩成花瓣,那么近距离的阳光照射下来,一朵朵白玉兰盛开,此情此景,我却吟不出半首诗来,像孩童一样只管尽情在雪面上蹦蹦跳跳,大呼小叫。脚下的印出的花朵像极了南方的玉堂春,急急忙忙的未吐叶芽先绽放,一树晶莹,没有绿叶的衬托,独自白得傲视天地,待到花落为泥,才有那生生抽出一扇叶子的嫩芽,结个拇指大小的果实,它也满足。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风很大,让人站立不稳,一树玉兰没画完,便匆匆离开,上车后暗自得意的笑起来,好歹,在海拔4513的波瓦山上,留下半树玉兰,就如同给三百年前的那个情僧留下个雪夜追寻的印记,苦寻不着,他会不会改名叫仓央嘉措·玉兰?至少他会后悔“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这一句,因为实际是“你若不来,我肯定不会在这里”,离开后才后悔没有在雪地里画下一句“见于春末晨曦,顾目忘穿,念念眷眷,未及衷言而魂自归,盼两厢安好,不负君愿,托付笔墨诗书……” 哈哈哈哈!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亚丁村的清晨与别不同,四周高山环绕的村子里安静得老远都能听见桃树下马儿 的呼吸声。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屋前堆积如山的木柴旁,老阿妈升起的炊烟如薄薄一层云雾飘散向前方的旷野,满是柴火味儿的浓香。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孩童嬉闹着给我领路,一小袋巧克力就让他们的笑声响彻山谷间,除了他们的笑声,就是我听见自己的呼吸,此刻突然为这一片原始感动得鼻尖一酸。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村口的李树桃树撑起一片镂空工艺般的天,湛蓝的底色上挂着的一朵朵棉花糖,就像是要从树枝的骨骼图案中漏下来,又生怕树枝再往上生长一点点,就会戳到它,跟身旁边的大姐说,好想爬上树,从树枝的缝隙里摘下一朵棉花糖尝尝会不会很甜。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满山遍野半人高的野生女贞子树,散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清苦的味道,和着空气中的氧粒子,让这里的骨骼体魄世代更迭,难怪会更健壮爽朗,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空中的鸟儿飞过,留下长长的鸣啾声,越过山巅,瞬间再飞回来,翅膀煽动的声音在山谷回响,天空像快纯蓝的画布,也晕染了我此刻的瞳孔,仿佛一灌到底,连张开的喉咙也被染成蓝色,真会担心变成倪匡笔下的卫斯理。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世间最后一片净土的高原,比起其他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亚丁村落的记忆可以洗掉之前所有的繁杂。
雪之皑皑兮,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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