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日,干冷干冷。如果下一场雪,那是再好不过了。瑞雪兆丰年,从古到今都把冬日里的雪,作为一种吉祥,一种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人之所想天之所应,你似乎想什么,老天就给什么。临近过年了,雪倒是下了不小,可是整个小山城一点过年的迹象都没有。
一切都源于从米国来了一个姑娘,打破了这个小城市的宁静。这个姑娘叫莲子,昔日人人都很羡慕的漂亮少女,如今成了这座城市的众矢之的。她把米国的病毒带来了,而且传染性极强,你只要近距离接触她一次,你就会被感染,她成了这座小山城的瘟神。
在米国的克里斯•米拉,给莲子发了一个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米国。莲子看了看手机没有回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再回去。她的母亲,人们都叫她钟阿姨,满脑子忠孝礼仪,母女俩总是说不到一起。当初要不是莲子的爸爸想让莲子去米国,母亲才不会把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送出去,在异国他乡受那洋罪。
钟阿姨口头说不让莲子回米国,而且极力阻止她回去,可是内心也是很矛盾。莲子心心念念和克里斯·米拉好上了,小伙子曾祖父那代人是英国人,移民到了米国已经是第三代了。虽然克里斯·•米拉和莲子平日里和钟阿姨视频聊天时间都不长,但母亲对克里斯·•米拉的帅气还是很有好感的,那种绅士气质不亚于中国古代所描绘的潘岳。说到人所周知的潘安,是西晋人,“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潘岳年轻时,坐车到洛阳城外游玩,当时不少妙龄姑娘见了他,都会怦然心动给他一个“回头率”,有的甚至忘情地跟着他走。因此常吓得潘安不敢出门。有的怀春少女难以亲近他,就用水果来投掷他,每每满载而归,于是民间就有了“掷果盈车”之说。有一次钟阿姨和女儿莲子与克里斯•米拉一起聊天,钟阿姨随手抓住苹果就扔了过去,搞的俩年轻人莫名其妙。
莲子被隔离在一个峡谷农庄,穿着隔离衣和防护面具的护士来给莲子测体温,莲子不情愿的说,“我没事儿,不就是一个感冒吗,你们有没有必要兴师动众把我隔离,还把我妈隔离,你们叫侵犯人权!”
护士隔着面罩微笑着说,“小美女,别生气!虽然你的抵抗力强,可是对一些抵抗力弱的老年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他们得了病就去治疗不就是了,把我死死关住,像在牢房一样,憋死我了!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护士还是微笑着说,“你对传染病一点儿也不懂,你对传染病防止法也不了解,你要出去,我可做不了主”。
“我得的是什么类型病?和米国的一样吗,我怎么没有任何症状?”莲子无奈,有些哀求护士的样子,眼里有了泪花,看着窗外白皑皑的雪,似乎是在问,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经过基因检测,你感染的是拉姆达变异毒株,这种病毒最早在秘鲁发现,2021年6月被世界卫生组织列为“需要留意”的变异病毒之一。”护士拿着体温计摔了摔,看看水银刻度。
“拉姆达毒株的刺突蛋白存在数种基因突变,潜在具有更高传染性、更强抵御中和抗体的能力”。护士把体温计递给莲子。
护士接着说,“这种病毒很可恶,不仅有咳嗽、发烧、味觉丧失、嗅觉丧失、身体疼痛和气促。没有症状的感染者,据说对性功能有影响。”
“什么!你说什么?”莲子把体温计摔到了地下,激动的说着,两手抱着拳头打起了哆嗦。
“我会失去克里斯•米拉?他会不要我的,会的,一定会的,我将是无用的女人。”莲子有些失态,走到穿衣镜前去梳头,翻来覆去看自己的脸色,她打开窗户,又扭过身子旋转着,来回看自己的背,活似一个小猫要淘气的追咬着自己尾巴一样。
护士一脸茫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低着头看着脚步离开了隔离房,隔着隔离房会听到莲子竭斯底里的喊声,那种让整个峡谷都能听到的喊声,几乎要撕裂整个绵延的峡谷,雪崩地裂,干树飞扬。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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