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男人未必不是如此。十二花神还有一个版本就全是男人,可我没心情写,就没写他们。那十二个人也全是悲剧。话说回来,只要降生于世就没谁不是悲剧,悲多悲少而已。什么东西能逃开‘成住坏灭空’啊?吃早饭吧,我饿了。你不饿吗?”我说道。
“诗人,我还光着脚呢。”祁玉笑着顶了我一句。
“是啊,这么早也没地儿去买。”我本想提议带她回家去拿,但又担心她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就只好作罢。“对了,你要不嫌弃,先穿我的吧。我车上倒是常备这一双出去玩的鞋。放心,我没脚气。”
“好吧,我也没得选。将就吧”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简单的豆浆油条吃完之后,我和祁玉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悠着。
“你有没有想过自首?”两人之间因为一个故事的讲述和倾听已然没有了隔阂,我很自然的问道。
“想过,还去过。”祁玉轻松地说道“一开始,我就是想瞒过所有人,我并不想坐牢,所以把编出来的事情强迫自己都变成真的,我信以为真的过了一年。但有一件事情我忽略了,就是这件事后来一直折磨着我,让我想去自首,让我期待别人知道这件事,让我自己接受惩罚……”
我打断了祁玉的话,问道“是不是你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可结果他就是死了?”
“是啊。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当天就报警呢。后来当我意识到徐青早已经不在了,我开始想他了。但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冷战了很久,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两年前在广州失踪的,而我,成了被通知失踪人口的家属。我要么不能说,要么说出来也没人信,我就好像在睡梦中魇住一样,那种无力感,真的太可怕了。我几次去找警察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一遍,他们却说我有妄想症,还说就算是真的,一无证据、二无证人,都过了这么久了,无法立案。我和我姐也说过这事,她也问我是不是有病,还叫我去看心理医生,说我是严重的幻觉。”祁玉说道。
“smooth criminal.”我调侃了她一句。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我活在无间地狱里面,根本没有办法得到解脱。就像前段时间阿汤哥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祁玉敲着脑门。
“《明日边缘》?”我问道。
“对,就是《明日边缘》。”她接着说道“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那真是一种能教人抓狂的感觉。”
“现在有了,虽然少,但毕竟有了,对吧?”我笑着对她说道。祁玉嗯了一声。
转着转着,我开始接二连三打哈欠了。一夜不睡的困意终于到来。祁玉见状,便让我送她回家,好教我回去休息。于是我转向往世纪大道方向开去。
快到祁玉家小区的时候,我停下了车。我觉得有些话一定要说给她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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