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以期自我获救与救赎。
尖锐的鸡鸣响彻山谷,唤醒了沉睡的夜,
月色朦胧,星光黯淡。
我快速整理好衣着,背上行囊,
吹灭晃动的烛火,
将破损的房门轻掩,
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来往的路人行色匆匆,
迎面扑来的五味杂陈的味道,
混杂着强烈的寒气。
我却步履缓慢,
忧心怀里的火种。
每经行一处,
必跪地朝拜,
静默,祈祷。
随即解下挂于腰间的布袋,
捻几粒脚下的尘土,
或捡几颗粗劣的砂石,
将当地的悲伤气息禁于衣襟。
长路漫漫,时间仓促,
不敢稍作停留。
我极力追随朝阳的脚步,
却少了几分夸父的情感。
期望日落时分,
路边行乞之人已遮上严实的毛毯,
安然入睡。
他们的身旁除了荒野,
还有永不熄灭的火焰。
那刻,
我才能揉搓残损的双手,
轻捏皲裂的脚掌。
饮几口浓烈的热酒,
趋避寒风。
支起皱缩的袈裟,
双手合十,
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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