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桃源(散文)
诗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三春,正是桃花盛开之季,丽人出嫁良辰。美景良辰相济,人面桃花相映,真是赏心悦目,惊艳动人! 诗经借桃花以赞美人,在中国文学史上可谓墨彩传神。数千年来,文人骚客盛赞桃花,干枝叶花蕊,无所不用其极。诗文升华到“花蕊”,也算是达到了赞誉的最高境界。
中国历来不乏美人。诗经中的美女,可惜没有留下名姓。尤以桃花盛赞的美女就不胜其数。春秋的息妫、西施等,五代十国又出了个“花蕊夫人”,真是桃花美人如云。
写桃花的诗辞,更是数不胜数:寄情的、抒胸的、逸致的无所不有。有的雍容大气,格调高昂;有的清丽温婉,微风徐徐;有的超脱岁月,清幽雅致;有的闲情山水,爱怜无限。
唐岑参“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与崔护的“人面桃花相映红”争奇斗艳;吴融推崇“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张祜独衷“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唐周朴痛惜“殷红片片点莓苔”;北宋刘敞担心“只恐东风能作恶”。唐顾况“桃花岭上觉天低,人上青山马隔溪”;正应南宋陆游的“影落清波十里红”;唐张志和“西塞山边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可谓南宋谢枋得的好去处“寻得桃源好避秦”。唐张志和“西塞山边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可谓南宋谢枋得的好去处“寻得桃源好避秦”。
唐宋诗人的桃花诗都很靓丽。不过,宋诗对于花蕊夫人的描写,却不肯多付笔墨。汪元量慨叹:“千古风流一梦中”。倒是苏轼赏赞:“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现代诗人,每至春桃花季,大都组织诗会或畅写同题,似乎一场桃花雨狂泄神州。但古人神韵难及,更多诗派的朦胧,教人费解其中味。有读古诗而生发的,更有展现诗经爱情、挖掘唐人痴情的,不一而足。印象中,“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依然是春风得意,应为现代诗歌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受东晋陶渊明之影响,后代不仅崇尚桃花,还不断地开源建园。例如天津桃园,始建于元朝,也算古老;新兴的苏州桃园,宜居温馨;倒是上海融创都心桃园,纵冠历史,融合中西,让人垂涎!随着旅游业和宜居工程的发展,开发桃园者与日俱增,据说目前国内不下几十处。桃源里、桃源居、桃源镇等如雨后春笋。庆幸的是,没再重置桃源县。甚至有人梦想,把陶渊明笔下的桃源疏浚到自己家。
我也喜欢桃花,慕其红白,惊其艳雨。更看重的是,繁花后面的果实。认可赏花赞花,但鄙夷花下风流花下死。向往桃花园的恬淡静雅,却不推崇以桃园而避世,更不附和以桃园结义的方式,将空间美妙搞得“乱云飞渡”。
我喜欢花开花落应有时,喜欢花苞花朵花蕊的次第开放,喜欢花落之后那逐渐成熟的桃子。其实就是喜欢规律,喜欢自然。如果仅仅是繁花,仅仅是博得人们的一时惊羡,那还有什么完美可言,还有什么诗心和远方?
其实,人们似乎早就陷入了婉约情境,总喜欢把人的生命比作物种的生命(当然人亦属物种),把人的美丑比作物种的美丑,甚至生硬地把人的感受强加于物,即把人比作某种自然物,或许这就是诗歌、文学,这就是赋比兴,这就是寓情于景、寓意于物。
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身处桃花盛开的季节,还是现实一些吧。“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抑或“花间一壶酒”、“把酒临风”;抑或“花为媒”,去享受生活;抑或写一首小诗,抒发一下情怀。
桃花虽美,却难以永染枝头。辜负它一季,它就会辜负你一年哟!还是拿起相机,备足笔墨,向着桃花盛开的地方,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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