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晚上我煮了三个鸡蛋,他们俩都不吃,就我吃了一个。
第二天早餐,直接把剩下两个蛋热了下,没再煮多的。
首先我拿了一个鸡蛋,哥哥呢,边喝牛奶,眼尖,随手就拿走了剩下的一个蛋。
不知道状况的弟弟,还在侃侃而谈,和哥哥聊天。
吃着吃着,他就发现不对了,问:“妈妈,我的鸡蛋呢?”
我跟他解释一下,“没了,我们俩吃了”
“是剩蛋!只有两个!”
小家伙就不乐意了。
“不嘛,你吃了我的蛋!”
吃完早餐,还在念叨他的蛋,露出经典的表情:把嘴角两边朝下一瘪,眼泪挤一挤出来一堆,先哭一阵,然后就开始控诉,最后变成念经。“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
跟他聊两句,
我就叫他自己去煮,我教他。“不干”
非要我去再给他煮个鸡蛋吃。
一会儿聊的破涕为笑,再过一会儿,又自个哭起来了。陷入情绪化中。
然后我说:“要不煎个蛋给你吃吧!”
“不要,我就要吃煮的蛋!”
“中午吃饭的时候再给你煮一个!”
“不要,我就要现在吃!”
“那你自己去煮。”
“不去,我就要你给我煮!”
我不想再理他了,但小家伙还是循环念着:“我要吃鸡蛋”。
突然来了灵感,一下子学他那任性样,嘴巴撅的高高的,头仰起来,双手插腰,对着他气呼呼地说“我就不煮!”
他一下笑起来了。
他又重复一遍,我又装作气呼呼样“不煮”一遍,这下人家笑得前仰后翻。哥哥在旁边也笑开了嘴。
我趁机装作特别生气,数一数给他的条件选项,没一会儿,小家伙的这股气一下就消了,下凳子开玩,我也趁机拿包小零食给他。
这家伙,一般人还治不了他。
今天也是,想看手机吧,又不想做多作业。
只愿意写一面,因为是写的昨天没写的,我要求他再写一面是为今天写的,他就不愿意了。
不想做,躺地面哭,哭得特别惨,感觉特别委屈,死缠着我哭诉,比如:
“我就是要看手机/
我现在好烦/
我真的不想写,为什么老是写同样的字,太无聊了/
就不能有其它不一样的作业吗?”
开始还耐心劝,抱起他坐我腿上给他想办法,后来发现他就是有种故意瞎缠人,以哭闹博取。我也不生气,不急了。
我给他分析了,他可以有的几种行动选择,我都尊重他:
一,不想写也可以,那就不要看手机嘛。
二,不想写觉得无聊,但还是去克服写,那样就能看手机。
三,感觉太烦了,那就躺在那哭一阵子,也行。。
说明这些后,
赖皮的家伙还有力气缠我,躺在垫子上不死心,嬉皮笑脸的问:“为什么只有三个选择,不是有十个选择吗?”
我不理他。很自然地拿起笔,顺手在他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边写边说:“我小时候写字也觉得很无聊。我们得用眼睛看,别人怎么写的,用手去感觉发力,专心下来,就不会无聊了。”
走开后,没一会儿,人家自己收拾好眼泪,开始干起来。不到十分钟作,业就写完了。
哭了四十分钟,写只花了十分钟,
我调侃他:“看来以后,你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得先让你哭上一阵,就会去做,是不是啊?”
小家伙正常人般,一点不觉害臊。好像刚才地上躺着转圈那个人不是他。
真是一磨人精,幸亏遇到了我这个老妈,不然长板发挥不了,短板也难弥补。
而我,也真是磨得拥有了随事见招拆招的能力。
只是,陪伴只是基础,离创造与成就还甚远。那么多天一日复一日,人该如何抵抗那与他一般感受到的无聊与无意义呢?
也许,事情,生活,根本不能去思考,去想,好,或不好?只能去做,去感受着做,就是最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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