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开座谈会,其中有一个人聊到关于与母亲的关系,他说一直到读大学后他才开始学会怎么平等与深度的与自己的母亲沟通。
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触动,第一是它让我意识到与妈妈的正确沟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二是我发现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
妈妈这个词几乎是人类通用的语言,是婴儿第一个无意识发声的词汇,好像世界的起源,宇宙最初的声音。
跟大部分传统家庭一样,孩子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无论多么的深爱依然没有办法毫无芥蒂的聊所有心事,哪怕我曾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这也是我想去探索与察觉的我与妈妈的关系。
我想先撇开她是我妈妈这件事,她首先是她自己。
56年前,她出生后成了家里最小的女儿,下面只有一个弟弟,上面两个姐姐。那个年代几乎所有人都是贫寒的,甚至饥饿。所以在她的印象里贫寒有时候反倒参杂一种欢乐在里面,比如冬天太冷了,没有衣服穿做火桶玩,和姐姐去捡狗粪不小心看到一条巨大的鱼,两个人抬回来家人大吃了一顿。是孩子里的老大,永远神采飞扬,从来没有人敢欺负她。记忆超群,收音机里听一遍的故事能完美的复述出来。高中差几分没有考上大学,去学了缝纫,直到嫁给了我爸。
妈妈曾经也是一个小女孩。被父母疼爱,与姊妹相亲。也曾报有梦想,遇到心仪的男孩子心动。到后来生下了我们三个孩子成为母亲,一个家庭的主妇。
有一次我问她,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我以为是她的少女时期。但她回答说是我们三个孩子读书时, 她说每天早上帮你们做好早餐,看着你们一个个的出门去上学,然后下午回家,觉得生活充满了期盼。
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小时候期盼的成长终于都到了。人生真是一段又一段的打怪历程,你可以说今天一定比昨天好吗,反倒是在贫寒的岁月里,所有人都待在身边那种未来可期的时光倍感珍贵。而今,爸爸和妈妈也不再吵架了,彼此之间是对方的生死之交。儿女们反倒像过客般在家里偶作停留。但操的心一点都没有少。
写到这里,我想起最近一次与她发生的冲突,关于大龄未婚的问题。我激烈的与她争辩并且毫不妥协也完全没有顾及到她跟爸爸所面临的困境。
当然,我无法告诉自己我找到了解决方案,但在这一刻里,我对妈妈多了些理解,这也许就是与母亲的关系里平等深度沟通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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