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宁老虎回头一看车斗里面半个人影不见,顿时吓出来一身冷汗,酒一下就醒了,他急忙调转车头原路出了村子。一路走一边脑路横飞地回想刚才路上的每一段经过,突然就想起了黄金大桥给汽车让道的一幕来。当时情况有点突然,方向盘打得确实狠了点,听到车后面晃荡一下,也不应该有啥事啊!人就怎么都没了呢?真是出鬼了!
等他把车再次开到大桥拐弯的地方时,借着车灯的光线,老远就看见前面的路边好像有几个人。等他来到近处再一看,果然是那帮干活的难兄难弟。有的脑门子出了血,有的的手破了皮,有的胳膊抱在怀里龇牙咧嘴,还有几个长挺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没啥事的好像也有几个,正蹲在躺着的几位身边叫魂呢!
大家看见宁老虎开车回来了,有人就大声吵嚷起来:宁老虎,你看你是咋开的车啊,你把大伙甩出去了还不知道?你这是要大家伙的命啊!
这个时候,宁老虎早没了酒店时的狂傲,抱着腕点着头,给大伙作揖。老杜大声训斥他:别他妈作揖啦,快点吧,有几个都人事不醒了,赶紧抬上车去医院吧!
几个人过来七手八脚把重伤号抬上车,伤不太重的自己爬上了车,剩下几人也上车扶着伤重的,开车直奔乡里的医院。
医院里就一个大夫和一个护士值班,这十几个人一涌进来哪里能招架得过来,再一看还有几个昏迷不醒的,哪敢收留,就让他们去县里的医院。
于是又驱车奔县医院,到了县医院一检查,十多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轻的手擦破点皮,脸蛋子脑门子戗出了血,稍重一点的胳膊摔断了骨头,伤势最重的就数赵德志了,腿骨断了不说,还摔成了脑震荡。
轻伤的包扎一下,开了药可以回家休养,重伤的四个需要住院治疗,老杜包活挣得钱还没捂热,先都交了住院费。
过了一周,胳膊受伤的不耽误走道不耽误吃饭,就出了院,只有老赵一直在医院,前后住了差不点一个月才出院。
这次车祸虽然受伤的人不少,没出现掉头的就真是幸运了,邻。还有就是喝酒少的摔的就轻,老赵喝得最多,摔得也最重。里乡亲的也没有打官司,私下解决,医药费由宁老虎和老杜二人承担。
大家回顾那一天的情形,复原车祸当时的情形,说宁老虎看到有汽车过来,因为酒精的作用,大脑有些兴奋,方向盘打得太狠,四轮拖拉机的车斗和车头不是一体的,车斗一摇摆,外轮就甩下了路基,车斗顷刻侧翻起来,把车斗里的人全都掫进了路边的壕沟里。仗着大伙穿了棉袄,戴着棉帽子,如果是夏天穿单衣的话,伤得就得更重了。
赵德志出院回到了家里,邻里乡亲带着慰问品上门探望,免不了又聊起那天的情景,大家分析了一下说,喝酒少的摔得就轻,老赵喝得最多,摔得也最重。问老赵今后还喝不喝酒了,赵德志把手往外一摆,一点不犹豫地说:喝!喝死了算,酒就是我的命,不喝酒我还活着有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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