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
……二十八号下午,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灰白的天空下起了雨,一直到下班,断断续续的没完没了。想着寝室那位给赋予了红码。给人内心带来的无奈和恐惧
默默看着那张床停留了几分钟。
下班的人形色匆匆的回来了,挤进了寝室。
-……伙房断崖式的人流显得有点夸张。随便打了点菜,如同嚼蜡一样咽下最后一点米饭。看着半空中纸质饭盒划过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进了垃圾桶。踩着二楼的过道向西边的楼梯口走去。天空依旧灰白。暗淡的灯光从窗户透进夜空,拉长了人影。
…窗外一坨一坨的雪花斜着弧线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下雪啦,窗户透出的光线中有几个拿着手机在拍摄。看着拉长的人影和重叠的雪花斜着划过他们的脸,看到了一丝丝淡淡的兴奋。
北方人也拍雪,熟悉的声音分贝很高,撞进了耳朵。这己经是第二天晚上了。生活区被封了。小何被赋予了红码,我被赋予了黄码。某个平台告诉我,要做五天每日一次的核酸,否则将赋予黄码。看起来像是抓了份药剂听着医生的嘱托,每日一次,连续五日。就可以了。
雪还在下,依旧不变的跌跌撞撞的拉着斜线,仿佛在逗我,悄然无声的落在地上。
隔离中的小何,告诉我还行,并无大碍。晚上八点多,睡眠不是太好的我再次给自己默默祈祷那个红码不要过来。一边挣着想解脱恐惧,一边安慰自己。钻进了被子里。给这个早来的寒冷做着无奈的抵抗。雪依旧在下,透出窗外的光线把空中的落雪映得灰白灰白。
上半夜小邵夹起自己的行李无奈的走进了另一间空屋子。
院子大门搭起了抖音上时常看到的那种棚子。穿着一九年武汉疫情期间的防护服。没有表情的眼神,暗淡没有光泽,给人的感觉,习惯了。因为昨天来了一帮穿同样衣服的人给全员做了核酸。今天没有看到人出来做核酸,恐惧再次渗透进我心里,再不过来,就要变黄了。喇叭不时的叫唤,一句也没听清,只想着做核酸,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走近棚子附近,向里面那个没有眼神的人问了一句,感觉都不明白在说什么,脸上挤出笑容的我,看了看他们扭头走了出来。他们下意识的表情瞬间移到了脸上,绷紧的眼神告诉我,不能出去。
我扭头往回走。短短的几十个小时四个被冠上了红码。
这个冬天打雷,隆隆的雷声,苍天在呐喊,望着飘过雪花的天空,等着变黄吧。
…夜幕下李家桥,飘着雪花,懒散的落在头上。,寂静无声和空旷的院子没有了往日的嘈杂。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无奈,眼神中带着恐惧。
今天是十二月一号。我无聊的在聊天,
领导走进了距他头顶还剩一米不到我的寝室。平时嬉笑习惯了,我扔了支烟。淡淡的烟顺着鼻粱爬上了有几分混乱的发梢。脸上挂着忧虑,形色匆匆的说了几句。全体隔离。一会有车拉出去。随后的二个小时不停的在落实新一轮未解释清楚通知,又要落实下一轮刚刚推翻上一轮的通知,询问。最后的解释,暂时不拉人了。
……悄无声音的院子座北朝南,天空依旧飘着雪花,一坨一坨的雪花落在脸上脖子里。大白来了,
短短的几十米队伍站满了人,嘈杂的声音不停的涌入耳中。天使般的大白脸色有些苍白,扭头的瞬间才发现是位帅哥,从他的回话中听懂了,昨晚没睡好,憔悴的样子脸色有点发白,做着下蹲。大白又说了一句。他们是最后一批撤离,在建徳隔离。几年前我去过二次建徳。
队伍在慢慢减少,前面的己经上了普通客车,有几个混杂在我们的队伍中,别的单位员工挤到前面一起上车的人中有几位是我们同事。大巴经过几十分钟行驶,停在了杭行路上。附近有汽车四S店。经过一轮颠簸,嘈杂的声音变得小了。都沉默了。奇怪了。我自言自语。依旧望着空中舞动的雪花,一边和老何嬉哈争吵。我俩站在队伍的最后边,这时我想起了几句话。是那么苍白无力。带着抱怨,不知道是那
笔下的人物。我也爱我的国,可是谁爱我啊。泪水浸湿眼角,依旧在嬉哈争吵,来减轻忧虑。恐慌。让自己从恐慌中走出来。按着我事先的铺垫,我俩顺利的住进了九层。某个房间。到现在也没注意到门号。一顿操作,抖音,朋友圈,仿佛在向人间显摆我们隔离了。
几十分钟后,我捣鼓了一会电视机,感觉无聊。
雪依然不停的落地无声的告诉我冬天来了。隔离中的第二天黎明,落笔于杭州。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二号凌晨三点四十分。四点做了一次鼻腔核检,五点四十分草于酒店九层某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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