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

上星期有一天，孩子吃完早餐去乘校车。我准备一下运动衣，浏览了天气预报。天气预报和我想像的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没有雨是最好的，可以出门健身。

“咚咚，咚咚。。。”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连接不断的敲门声。大早上的，“谁会敲门呢？声音还这么响亮？”我心里想。

打开门，“妈妈！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我心里高兴，又有些惊讶的说。母亲住在社区以外十公里的农村，若是到我这里，给我通个电话，通常是我来接送。

这次真的很意外。

“我买了好多菜，电动车停在楼下单元门口，你下去把菜提上来。”母亲手提两袋红色方便袋，放在厨房地板上粗气的说。

“电动车？骑电动车三轮车来的？”我心里甚是担心：”十公里的路程，红绿灯，车辆和人员众多，母亲七十多岁的年纪，能应付路上突发状况吗？”我有些纠心。好在，安全抵达了。

到了楼下，一眼看到停在停车位的电动三轮车。这辆车是好多年前母亲在镇上春江家电商场南边买下的。

我和母亲谈过电动车的事。我说上了年纪为了安全，电动车尽量不用了。母亲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去远一点的地方，为了不让自己公交车晕车，坚持自己骑电动车。

母亲的生活习惯，一旦自己坚持，很难接受我的意见。

电动车里几乎放满了方便袋，逐一检查看看。青菜和生菜是母亲自己在工业园厂房墙角开拓的小块荒地里种的。

有一只老母鸡扑通扑通几下，几年前一定是自己养的，现在已经不养的。有一只清理好的鸽子。白色帆布手提袋里装了糯米，旁边有一袋新鲜的粽叶。

土豆，茄子，蚕豆，包菜，胡瓜，一扎四罐雪花纯生。

母亲带来的东西，我的两只手提的满满的。“怎么还带了四罐雪花呢？”进了家门我说。

“这是给你带的！这是最好的雪花，其他几种我没有选。”母亲笑着说。

“我已经好久不喝啤酒。”我说。

“偶尔喝一点，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喝的吗？”

几年前，到了夏天总是买一箱雪花放在家里，天热来一瓶解暑。那是以前了，现在基本不用了。对于我喜欢的事，母亲总是忘不了。

“把粽叶拿出来，清理一下，然后放在锅里煮几滚，我来包粽子。”母亲说。

母亲开始忙碌起来，走进厨房，把粽叶放在盆里，一片一片粽叶擦拭，损坏的粽叶放在一边。用剪刀剪去粽尾，整齐的堆在锅里。

她又拿出一团绳子，一根一根裁断，长度刚好用来包一个粽子。

粽叶煮好了，还要清洗，用温水泡一阵。糯米淘洗几次，直到干净，滤干水份。这些准备做好了，才开始包粽子。

母亲一边包粽子，一边和我聊天。我才知道，母亲之所以一个人一大早赶过来，是因为自己的牙疼，夜里忍受不了。

有句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母亲说，牙疼起来，睡眠不好，半夜睡不着。准备过来，看看牙科。

原来如此，母亲若是身体好好的，极少一个人十公里路程赶到我的社区。即使我亲自请她过来住几天，也不愿意过来的。她愿意把时间放在自己的菜园里，也比什么事都开心。

平常一些小毛小病的都不会过来的。也许，母亲真的隐忍不了牙疼，才赶过来，看看牙医。

幸运的是，第二天去医院。牙科医生细心检查，找到牙疼的原因。原来，有两颗牙有蛀牙。无论，洗漱还是饮食疼的让人受不了。

牙科医生用了两个多小时，清洁，杀菌，修复好了两颗蛀牙。从牙科诊室走出来，母亲露出了笑容！我的心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