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餐桌上,人一碗茼蒿熬豆腐,桌子中间尖尖的一笼发面包子。发面包子、水饺、馄饨、塌包是我们家最爱的主食。每次,每个人都得吃撑。这都是母亲的功劳。
今天,早上五点吧,厨房就传来菜板剁菜的声音。我翻翻身,睁开眼睛,无奈眼皮太重,精神恍惚,一闭眼,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快七点的时候,二宝醒了,我给二宝穿好衣服,抱着二宝来到餐桌前。桌子上摆着一盘小豆腐。想象着煎饼卷小豆腐,再咬上一口蒜薹,口水不自觉就流出来了。厨房里,娘已切好一盆水萝卜片,和了一盆面,中午有馒头和包子吃了。
午饭后,母亲在厨房丁丁当当地涮洗餐具,然后为二宝的下午饭做准备。面皮是早已擀好、切碎、冻在冰箱里的。每次吃,抓两小把。蔬菜需要剁碎,肉不光要剁碎,还要用蒜臼捣烂。如此煮出来的面皮不仅味道鲜美,而且爽滑易咽。母亲对二宝的娇宠可见一斑。如果此时,二宝还在午睡,母亲才得空上床休息会儿。
这就是我的母亲。她已经六十七岁了,即使身体有点不舒服,也从不对我们讲,就怕给我们添麻烦。相反,每天总是变着花样,为我们忙活着一日三餐。自从添了二宝,母亲就更忙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等二宝睡下,才休息。
有时,母亲也发牢骚,也不让你婆婆来看孩子,真是嫁谁家向谁家。其实最放不下二宝的还是母亲。我望着母亲消瘦的身影,内心有说不出的酸楚。
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可是娘这小棉袄,嘴拙,常常看着失落、形只影单的母亲,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想想以前,因为不能体谅母亲,总埋怨母亲心胸太窄,放不下某些事,常常说些伤人的话。人到中年,才突然明白,每个人的生活经历不同,烙在心底的情感是时间难以冲淡的,外人又岂能感同身受?
但愿所有不愉快的过往都烟消云散吧,我惟愿母亲身体健康,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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