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掀开未看到人,只看到一摞被子。
姑姑上前走了两步,对堆着被子的床说:“大妈,我们来看看你。”然后听到了一个细弱蚊蝇的声音。
我站在后面,透过缝隙看了眼声音的来处。
被子一端露出一张形如枯木的脸。
一只眼睛紧闭着,一只近乎无神的眼睛看着床边站着我们的方向。
同样如枯木般的手紧紧握着姑姑的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一头银发凌乱的披散着,原本高大的身躯仿佛一端被挖断搁置了许久的木头,只剩毫无生气的死皮包裹着骨头。
这是一位即将走向人生终点的耄耋老人,时间仿佛在一点点抽走她的生气,不知某一日,她将没有呼吸,然后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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