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上个世纪80年代出版的科普书中,很多观点也让如今社会的我瞠目结舌,进而手舞足蹈,仿佛发现了新世界。生命怎么起源?我一直懵懵懂懂,我们这么精密的身体,难道不是上帝的创造吗?进化真的可以从无到有吗?仅仅一个名称——复制因子,就解答了我所有的疑问。一个东西存在以后就自主的像病毒一样繁衍生息,这不就是基因满满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原因吗?而所有的非原始的这一切仅仅就是基因的延伸表现,我们都是基因机器,这像是给自诩为万物掌控者的自大的人类以重重耳光。但作为自大的人类的一员,我觉得这更是一种恩赐,发现了我们的约束,才能最终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个稍后再说。
从基因延伸表现到群体、种群,直至个体,我们从骨子里是“自私”的(和文中一样,这里“自私”不带任何情感色彩,仅仅为了说明这是一种无意识或潜意识状态)。人之初,性本恶,我们不能对自己高估了。这要说到教育的意义,小孩子天生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对待小动物有时好奇的近乎残忍,这不是他们的责任,是我们大人教育出了问题。家庭对小孩子的教育是开始,社会对所有人的教育才是关乎社会本身的根基。教育要以德以法,这才是最佳的“进化稳定策略”。
其实我最想谈的是自由意识和自我解放的问题。作者创造性的提出了文化基因——meme的概念,从受精一刻开始,先天编程就已经完成了,我们这个智能系统开机了,meme像是后天安装在系统里的各种软件,那我们这台智能机器,真的有自由意识吗?这也是《西部世界第二季》的一个主题,不像host,我们没有返厂修改程序的机会,我们的一切决策都是有所限制的,仅仅就需要2万多行代码就能写下我们。陷入这种思考我想是悲观的,宿命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正确的,社会学与心理学的各种研究表明人的行为真的是可预测的。
那么,自由意识似乎是一个谎言,我们自己心甘情愿被控制的谎言。我们意识到被提供了很多选择,但是是被引导去做特定的选择。这就像刺激消费一样,通过广告、大众心理引导,去购买那些并不迫切需要或者压根没有用的东西。又或者通过固化和单一大众审美来刺激人们选择美容、减肥产品等等。你的钱不是你的,只是暂时装在你兜里而已,与之前的强取豪夺不同,现代商业压榨与剥削靠的就是“自由意志”,这是马克思时代分析的资本主义模式的升级版。这是我们自由意志的一个侧面,因为它不是完完全全的自由意志。
完整的自由意志我的理解是——“自我”的觉醒。我不想用“寻找自我”这个表达,感觉我们曾经拥有过自我,只是暂时丢了,所以在找;但是实际情况是我们绝大部分人根本不曾有过自我,所以用“发现自我”我觉得更好点。在gene与meme的双重影响下,我们都在随波逐流,过着人们普遍认为合理的生活,可能就是一辈子。但是有一天,我们突然开始怀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我们开始独立思考,开始探索一个行为更深层次的原因,探索人生价值,一阵阵的孤独感袭来,伴随有一种顿悟的晶莹剔透,我们开始观照自己和自己的行为。那么没错,“自我”觉醒了,再去看这世界,道理与规则简单的多了,人轻松了,这就是自我解放了。我还是乐观的,我们可以有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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