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指说话、进言、进谏;默、不说话、不向国君进言、进谏;责,责任、负责。所以这句话的整体意思是说:向国君进言议论政事的人,则必然应该对自己的言论负责;而那些因为怕担责任而整日缄默、不向国君谏言理政的人,同样也应该担负不谏言理政的“不作为”责任。
关于这点,韩非在《南面》里说:“人臣为主设事而恐其非也,则先出说设言曰:‘议是事者,妒事者也。’人主藏是言,不更听群臣;群臣畏是言,不敢议事。二势者用,则忠臣不听而誉臣独任。如是者谓之壅于言,壅于言者制于臣矣。”这段意思是说,做臣子的如果为国君谏言或者做事而担心招来别人的非议,那么就预先放出风去说:非议这种谏言理政行为的人,就是一种嫉妒心理在作怪。身为国君,一旦相信了这种非议,则肯定再也不会听取谏臣的意见了;至于谏臣方面,他们若总是遭受这种非议,则他们恐怕日后也就不再谏言或做事了。如果任这两种情况持续下去,那么国君势必就不再听取忠臣的话了,而是专门任用那些徒有虚名的臣子了。这种情形就叫做国君被言论所蒙蔽!而被言论所蒙蔽的君主,实际上就等于他已受制于臣下了。
那么对这事,国君究竟应该怎么办呢?韩非接着说道:“主道者,使人臣必有言之责,又有不言之责。言无端末辩无所验者,此言之责也;以不言避责持重位者,此不言之责也。人主使人臣言者必知其端以责其实,不言者必问其取舍以为之责。则人臣莫敢妄言矣,又不敢默然矣,言、默则皆有责也。”其意思是,做国君的必须做到如下三点:第一,必须使得向国君进言议论政事的那些忠臣们,使他们对自己的言论及理政做事敢于承担责任;第二,做国君的同时也应该使得那些而因为怕担责任而整日缄默、不向国君谏言理政的人们,同样也应该他们担负起所谓的明哲保身与不谏言理政的“不作为”责任。第三,国君对于那些敢于谏言做事的臣子,一定要观察和责求他的实际成效;而对那些缄默与“不作为”的臣子,则必须让他们亮出观点、摆明态度、明确责任!如果国君能够做到以上三点,那么臣子们则就不敢乱说、也不敢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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