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反复阅读萧红传,一个天真浪漫的姑娘,一个苦苦追寻爱情的女人,演绎了一段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读懂了萧红,就读懂了女人,也读懂了爱情。“我不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
门前的花,院里的树,顶上的屋瓦,还有天上的云霞,它们都还在呢,可萧红要走了,也许是永永远远地走了。
那些信,是阑珊时光里的玉簪,是饥饿年代里的怀山,是哀静夜晚的灯光,是灵药,是食粮。将来的将来,故人会不在,唯有手信与时光同沧桑、至久长。
能与深爱的彼此在一起,在大海的呼吸中写下他们人生最稀贵、最有分量的文章,怕是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愉悦的事情了吧。
中国人素来是讲究“人情”的,这也并非什么俗套,倒更像是一门交际学问。才华固然重要,人格更是关键。大抵好人品,才会有好的“人情”吧。
凡世间情,皆有光明一面和黑暗一面,走得奇巧,也能与那人安顺到老。但多数时候,清纯少女会因它变成怨毒妇人,而男子之磊落也不是常有的。即便有,也不能贪图它长久。
其实,爱与不爱,理应利落并且尽兴,才不枉与那人缘分一场。该放手时,就不应再执着。人生,总要为自己而活。
文人相轻,纵是伴侣、恋人,怕也是会在写作成就上各有私心吧。
日子过得寂寞、无力,但也安然、清净。孤独的生活里,唯有写作,可以给她带来慰藉。
人终究是要改变的,那些纯真或愚蠢的执着,不被岁月荼毒,也要被那摧枯拉朽的情欲掩埋。
此刻,世间人、世间事、世间爱与苦难仿佛皆已不复存在。
她说:“世界那么大,而我却把自己的天地布置得这样狭小。”她说:“人在孤独的时候,反而不愿意看到孤独的东西。”她说:“什么是痛苦,说不出的痛苦最痛苦。”
爱,有时是人生最大的陷阱,是朝不保夕,是生不如死。
生活那样复杂,孤注一掷的人生,不是轻易能够安稳的。战乱的大时代下,没有人可以免于流离颠沛。
人生是一场跋涉,一场旅行。没有走过的,只是路,走过的,才是她的人生。
一路颠簸,一路行走。一路荒疏,一路萧索。
这“去”或“留”的问题,并非那么简单。这涉及萧红与萧军迥然不同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只是谁也没有说分手的话。
他们一起走过的路,实在好久,好长,久过厮守,长过白头。
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群人,分明相爱,却是至死都无法好好地在一起,但爱并痛的人生,不是萧红想要的。
女子之老去,有时仿佛就是刹那、瞬间,令人措手不及,没有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体,布满岁月风霜之痕迹。
弹指一刹那,刹那一芳华。活在世上,就活在一个谜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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