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狗说话（下篇）
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秋风送走了，沉寂带来了严寒的冬。
M被人怀疑是得了狂犬病，而被关在了村庄的一个小黑屋里。这事是在火化狗的一个星期后，M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绳捆绑着，跪在地上，两边站着牛头和马面，正前方是一个人身狗头还长着一对翅膀的怪东西，他说他是地狱里的判官，他说我做的孽多，要砍去我的双臂，用火化掉身上所有的毛发，扔到第18层去伺候狗老爷，M看到18层下面都是像他这样没有臂膀，光秃秃的在地上跪着，头顶着盆给一只大有几千米的狗添饭，还有一堆人在那只狗的毛上舔来舔去，像在梳理毛发，看上去那些人就像狗身上的虱子。判官还说过如果伺候不好狗老爷就投不了胎的话。
这场梦过后，M就变得神神叨叨，见到狗都能聊这么两句，M，经常咬伤一些小孩，尤其是刚出生抱在怀里的，别人都说他是得了狂犬病，就把它关到了小黑屋子里，请医无用，请神婆也未果。
除夕夜万火通明，爆竹烟花声四起，天上飘着洁白的雪，如同鹅毛般，雪慢慢的积了半米多厚。庄上的那间小黑屋子里M怀着渴望又摔伤的神情死去了，雪还一直下着，寒风随着爆竹的响声慢慢的沉寂在这冬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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