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动物

    鱼缸换了水，看起来清澈多了。

    五条斗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它们的尾巴有时碰到鱼缸里的水草。水底的石头在呼吸，吐出细小又晶亮的气泡。鱼游过来，气泡一个一个破灭。

      三只虾都死了，换水的时候把它们捞出来扔给了乌龟。乌龟的名字叫“忍者”，是家里第三只叫这个名字的乌龟。另外两个“忍者”一只给放生了，另外一只病故。

      之前鱼缸里还有几只螺蛳，但都逃、亡了……它们缓慢地移动着，爬过一颗又一颗石头，再沿着玻璃缸爬出去。外面没有水。一开始，每天早上都能够在电视柜底下找到快脱水的螺蛳们，扔到水里活过来还是要逃。终于某一天，从犄角旮旯里扫出几只空空的螺壳，那些渺小的灵魂和肉体都消失了。

    ……阿门！

      另外，鱼缸里还有一只久久不动的“清道夫”，它的不动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九层，看起来比石头还要像石头，没有呼吸的石头。而且它还丑，丑得都不像条鱼。

      看着它久了，似乎生死都变得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