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铁镜
我开始不关注世间的美好。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死真的很容易。
二十年的年少风情,被一个念头断送,想来也是可惜呢。有人说年纪轻轻想什么死。
我说如果你曾经想要一块糖果,终究没有得到,长大了得到一块,可能已经不觉得有多甜。
你曾经爱上一个姑娘,此生已经无缘,不管何时都是物是人非,除了怀恋就是想念。
永远与喜欢的事无缘,又是什么味道。
你没有喜欢的事情,也做不了喜欢的工作,你没有爱的人,最爱你的人你还不确定是不是把你当作实现自己未完成目标的工具。
更可悲的是,你还要懂得取悦折魔着你的魔鬼。
我已经厌倦了欣赏这个世界。我只能看到那阴暗潮湿的一面,阳光与我无缘,可我也想看,看不到。
个中滋味,有如食味全无,仍要苟活,穷极一生,不过为悲凉歌颂。
起初我决定终身孤单一人。
后来想想又何必浪费粮食,给吃不饱的人多好。
于是二十二岁的我还想做什么。我描述不出那种绝望,要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一生为伴。
我不愿意苟且。我也渐渐理解海明威的自杀,虽然我们的理由不一样。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死法只适合自己。
某天阴雨的下午,我拉上窗帘,浴缸里是温热的水,我躺在浴缸里,割开手腕,吸着哈德门,喝着白兰地,收音机里放着《蝙蝠序曲》,等血流干,在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说一句晚安。
最后一程我要和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安静一起走。
这当是我最后一件美好。
我会为这件美好的事情继续苟且,至少在再也不想苟且之时,还会有这么一件美好的事情没有做。
在这之前,我想去照张遗照,你觉得是正面好还是背面好。
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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