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老家,我看着窗外的李子树上有几只鸟。“嘘,嘟嘟”,我低头看着儿子,“听听”。几秒钟的安静,儿子笑眯眯地看着我轻声说“妈妈,我听见了,我听见了鸟叫声和鸡发出的声音。”他听见了,一个稚嫩的生命在感受着这个世界。 今三四点钟的我,醒来。耳边响起鸟声,一群鸟声。一个城市的安静,让我有些恍惚。这是城市里的声音吗?头脑渐渐清晰,再听,认真听。鸟儿在这四月的凌晨里发出悦耳的声音,在长长的马路上有了回音。我想,这些鸟儿必是在马路两边的樟树上。这奇妙的声音吸引着我,听着听着开始有了鸡鸣声。每次回老家都能听见这个经常出现在小时候记忆中的声音。城市里的公鸡母鸡,它们往往出现的地方是菜市场,而且少了些生气,也许它们知道它们马上面临的是一场交易与一个厨房等待着它。马路上开始有了车声,不知那些开着车在马路上的人儿为何赶在如此早的路上?他们应该也听见了鸟声?或许没有?我起身,望向窗外,喝着水,看着树,更准确地说是在看鸟,只是天蒙蒙亮,难以看清。我回到卧室,把水杯给老公,轻声告诉他外面的鸟叫声让他听听,他也听见了。不知之后钻进被窝的我是睡了?还是未睡?耳边传来“刷刷刷”的扫地声,那是环卫工人开始工作了。我拿起手机一看,五点还未到。这个城市在环卫工人的“刷刷刷”声中渐渐地苏醒了。一次关于耳朵的旅行也结束了,我也准备迎接我平凡的日子。 写到这,我想起,一次带着儿子路过一家小店门口,一个大人和三个孩子玩着简单的游戏。三个孩子从不到一米的地方跳下来,大人则扶着他们的手。小孩子们乐此不疲,大人也慈爱陪同,一阵阵笑声。我想如果就是三个孩子自己玩,没有这个长辈的陪同,他们很有可能玩了一下就无聊另玩其它。可是在大人的陪同下,那每一次跳跃都有了跳跃本身的愉悦感。孩子们感受到了跳跃的喜悦,他们在体会着生命,所以他们愉悦。我常常想,我只希望我的耳朵是耳朵,它能听见;我的眼睛是眼睛,它能看见;我的心是我的心,它能感受;遇见最初的生命就是灿烂的生命。 此时的我很想读一段: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2017年4月15日 齐悟于浙江江山
网友评论